田七抱着阿梨,也没有多想,总归只是一个令牌罢了,抱着阿梨睡觉是真的舒服啊!
不过这幽州城睡不着的可是大有人在!
厉飞此人每次听戏之后必与柳生独处一夜,厉飞有龙阳之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区区一个柳生罢了,长得再好好看,也就是乐呵乐呵而已,对他来说,还有下一个张生,王生。
而幽州城出现的新面孔,却是和最近风头正盛的孤鸿派一行人极为相似。
厉飞快马扬鞭,出了幽州城,首阳山,厉飞急报,疑似孤鸿派掌门已经出现在了幽州城。
铁板钉钉的两位大宗师上门寻仇,便是天门也不能做到庞若无事。
三清像前,四名白发老者两两分开,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相同,都是蓝底白袍,但是袖口的简略天门符,却是一为玄色,一为青色。
神前三拜,四名老者对视一眼,皆是长叹一口气。
“数十年的恩怨,也该了结了。”左边玄脉的老者胡须都全白了,但是脸上却还是如婴儿一般粉嫩,此刻开口也不像是垂垂老矣的入土之辈。
此言一出,身旁较为年轻的,头发显灰同为的玄脉老者则是不住的点头,反观两位天清一脉长老则是闭口不言,揣着明白装糊涂。
“东西不能交,人也不能交,交出去,天门还是天门吗?”清脉长老开口,却是眼神凌厉了几分。
刚刚开口的玄脉长老则是身躯微微一震,不过眼神也坚定了起来:“图谋魔皇令的从来都是你清脉之人,要结亲的也是华天宗此子,十五年前,京城出手的大宗师,也是你清脉的华家之人。”
“不交?不交谁来应付田七?厉彬死无全尸,我天玄一脉,自秽数十年,还有什么过错,也都交代了吧?”
天清一脉那未说话的老者则是破口大骂道:“厉无踪,玄脉乌烟瘴气,天门名声败坏,一个自秽,就像轻飘飘的揭过去?”
老者气急,抬手指指厉无踪,眼中都有些赤红之色。浑身真气鼓荡,背后的座椅都碎成了一地粉末。
“养虎为患,尾大不掉!若是当初听从厉衍的建议,将那田七扼杀在摇篮之中,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厉无影开口讽刺道。
“怎么?江湖正派就不被人寻仇了?得罪死的事情,还非要讲气度,田七跟你讲气度了?”
天清一脉的两名老者齐齐怒目,看向了说话的厉无影。那样子像是要将其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看什么?别说师叔不在,就算是师叔此刻在门中,我也照样这么说!”厉无影说完,有些心虚的咽了口唾沫。
八九十岁的老人了,吵起架来还能抬出长辈,这种乐趣一般人肯定理解不了。
华开,华风两人则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不过那样子却是打定主意了要跟田七死磕到底了。
“你们清脉到底有什么谋划?十五年前的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不交?凭什么不交?总得有理由吧?”厉无踪也是有些无奈,天清一脉办事向来是这样子。
而一旁的厉无影则是甩手离去,仿佛多看对方两眼都要被气出毛病来。
“总之,我天玄一脉不会再出手,那华天宗,来历不明,招惹了魔教妖女,不管你清脉有什么秘密,既然想守,那就堂堂正正的看看能不能守住。别你华家人的命是命,我厉家就是草了?”
厉无踪转身,随即停下:“还有,天门已经不是过去的天门了,天清一脉若是人不清楚现实,那就去吧师叔找回来,看看师叔能不能为清脉撑腰!”
华开,华风看着负气离去的玄脉之人,相视一眼,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不然……”华风突然开口,眼神之中却是已经带有妥协之色。
华开则是厉声说道:“不可!且不说天宗的身份,就是那东西,交出去也是祸患!”
华风也是神色一恼,看着面前的师兄,不知道如何是好,“上京城的南墙被拆了半座,师兄你是真的心里没有数?”
不等华开说什么,华风已经摇着头离开,天门的繁华,是不是早就千疮百孔,他们这四个老东西心里早就清楚。
天门至今都有四位大宗师,也足以见其底蕴,不过真的能挡住那个出手从来不留余地的田七?
十年前还是顶尖宗师都已经感觉挡不住了,如今想要强守住最后一份尊严,到底是心有执念?还是说天门已经无后路可退了?
华开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但是拒绝接受也是认真的!
长叹了一声,大殿之中燃烧着的香烛都稍稍往下压低了几分。而大殿的木门则是慢慢的合闭在了一起。
………
悦来客栈,本来已经熟睡的田七,却是从睡梦中突然醒来,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床角,阿梨却是已经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
田七回身一看,枕边木盒当中,魔皇令已经消失不见,而此地还隐隐残存的那股杀气,以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