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的胸口,问道:“公子伤的重不重?”
“无碍。”
田七抬手,将玉盒放入怀中,摸了摸鼻头的两团棉花,一用劲儿,将其喷在了地上。
春桃站在田七的身前,只见田七的左边鼻孔还不知不觉当中,又流出了一道鼻血。
春桃大惊,二话不说就又塞了一团棉花进去,拉着田七的右臂高高举起。
“土方法,管用,夏盈流鼻血的时候就这样的。”春桃拉着田七的手,脸有些红,但是也就是一瞬间。
田七被搀扶着往山下走,停一会儿悄悄放下的胳膊就要被春桃重新举起。
“春桃,公子我很累的,打架不消耗体力的吗?”
“是吗?完全看不出来啊,公子你不是说无碍?”
田七脸都绿了,想不到春桃还是老实桃。
夏盈搀扶着田七,忍了好久才悠悠说道:“好奇怪啊,公子,那老和尚的最后一棒子为什么没往你脑袋上敲?是不是失误了?”
田七身子一僵,转头看了看夏盈:“你看到了?”
夏盈点了点头,神色依旧还是疑惑不已。
“笨啊,倒数第二下,老和尚已经知道自己挡不住了,最后那软绵绵的一下,就算是敲到公子头上,顶多开个瓢,但是破相的公子定然会大开杀戒,把那些光头都给开瓢了。
没听公子说的话?欠了七十一条人命呢,老和尚算个屁呀,值七十一条人命?”
春桃举着田七的胳膊,田七鼻子里的棉花又掉了,但是鼻血还是没止住,脸反而红了。
春桃吓了一跳,急忙又前后检查了一番,确定无碍之后,才给田七又塞上了棉花。
“不过最后那个白衣和尚也真够不要脸的,笑个屁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的就是这种,死了活该。”夏盈羞涩的咒骂了一声。
春桃则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田七回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的少林山门,一阵又一阵的钟声传来。
高僧圆寂,鸣钟,百二十下,子阳禅师,享年一百二十岁,大兴光武三十一年,卒!
田七抬头看了看日头正好的春光,肚子有些饿了,也有点想阿梨了。
“京城还是邙山?”
“京城!”
“邙山!”
才因为钟声安静了三分钟的春桃和夏盈就又嬉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