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田七的身躯之中也染上了那种金色的光芒,若是此刻能够割开田七的血管,就会发现,他身躯之中的原本湛蓝色血液已经渐渐渗透出了几分金色的光芒。
阿蘅想要阻止田七,但是下意识的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
情急之下,阿蘅伸手轻轻一挥,整个帐篷包括里面的东西全都被她收起。
同时,常用来蒸煮伙食的那口大黑罐子,则是瞬间变得有十来丈大小,稳稳的倒扣在了田七的周身,刚好隔绝了夜殒还有田七。
原本停放在木架之上的夜殒,周身闪烁着暗金色的神芒,已经隐隐有了些许觉醒之照。
不远处,阮至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同时又看向了天边快速飞来的众人。
公羊洪和阮文若并肩走来,二长老和三张老也赶到,从公羊洪接受夜殒开始,部落里的众人已经很少能在非战斗状态下察觉到夜殒的波动。
仅仅只有三步之遥了,田七的皮毛之下,已经开始闪烁着道道金光,赶来的公羊洪看着阿蘅的神色,心里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猜测。
田七扠着头,魁羊之角稍稍往外拔高了三寸有余,他知道自己的身躯正在发生着蜕变,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并没有什么坏处。
夜殒暗金的光芒越发的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同时田七喉咙之中散发出了一阵像是痛苦压抑到了极致所产生的一种嘶吼。
眉心的金光瞬间笼罩住了全身,而随后,田七体内的鲜血便染的金光像是烟消云散一般褪去而本来湛蓝色的血液,此刻看上去虽然与原先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田七的魁羊之角却是已经像是三转妖丹才有的样子与长度。
而原本的纯色的胸口漩涡,表面上还是如此,但是内里却是有一道细细的金光主导了漩涡。
田七在手斧夜殒的面前稳稳的停住,而此刻的他的眼神之中却是闪烁着几丝混沌与迷茫。
复杂纷乱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与此同时,金色的魁羊守护已经变成了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而田七的识海空间之中,一个透明色的小球,稳稳的扎根在了识海深处。
田七晃动了一番脑袋,紧接着又看向了自己的四肢,心头那种诡异已久的感觉从何而来有了着落。
“没有修炼元力,元力,星力转化成妖力,妖力与精神力的融合,前行弥补肉身孱弱的不足,魁羊一族,真的是另辟蹊径啊。”
田七抬头看向了神器夜殒,还差一步,他就要触摸到了这把神器,随意的触碰有主的神器,那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能够阻挡下来神器的反噬,轻笑了一声,又看向了周围被困住的这个大黑罐子。
绝了!原来一直用来煮饭的也是一件堪比半神器的神物,魁羊一族的奢华,真是低调又奢华啊。
转念一想,田七头疼了起来,阿姆明知道自己要被神器反噬,但是依旧还是没有阻止,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很快,田七就明白了阿蘅的一片真心,当时自己血脉正在发生异变,这种变化是魁羊部落所不准许,阿蘅在种族和亲儿子之间,选择了听天由命,或许她心里面也不好受吧。
这真武试炼还真是玩大发了,田七几乎不用多想,这熟悉的妖封之地的感觉,他瞬间就能确定这里就是元极山脉里边。
审视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又想起了那行如犀牛的莽古,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这传说中的妖物。
修为处在破碎境巅峰,肉身的力量却是被淬炼的相当的凝练,直接就到达了近乎于三次突破肉身极限的样子甚至更强!
妖族有天赋血脉的加持,相比较人族来说更加强横许多。
总体上看,一只莽古血炼之后,田七这身体的力量已经要强出了原身不少,这是很难想象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狗哥说的血脉的真正作用吧。
不需要像是人族那般要打破肉身的极限,这种力量的提升像是天赋神通一般。
稍微一动心念,果然,九部功法之中,依旧是被他烙印在灵魂深处,但是唯二能够修炼的,就是金刚不灭体和星辰不灭体。
他现在体内的流转的是魁羊一族常见的修炼方式,而教会他修炼的,则是脑海之中的那个魁羊虚影,这应该是妖族独有的传承方式吧。
“不能突破么?”
田七轻笑了一声,随即拉开了与夜殒的距离,夜殒慢慢恢复平静,田七心头一动,却是脑袋一歪,收敛周身的气息,倒在了原地。
察觉到状况的阿蘅急忙收起了大黑罐子,飞速的将田七抱起。
不同于同境界的魁羊,田七如今的身躯要沉重不少。内外骨骼与皮肉都相当于被神秘的血液重新洗练一番。
公羊洪急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去回事,但是阿蘅始终一言不发,二长老摸着胡子,一脸的为难,此刻要是说一些什么阿蘅不爱听的话,恐怕他就会立刻暴走。
阿蘅看着柔弱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