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钱青的战斗力却是超强,在吵架这一块,纪寻还真没见过能出其右者,那客氏派来的奴才早已被骂的败了阵,可钱青却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他连续骂了大半个时辰。
门内的纪寻一本正经的嬉笑道:“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芸娘却是早就听不下去了,是以问:“还纪寻等吗?”
纪寻虽颇有些意犹未尽,可也知道凡事都得有个度,于是点了点头说:“好吧,也差不多了,你去吧,千万记住,不要怕,更不能示弱。”
芸娘慎重的点了点头,可看她神色便知道,其还是有些怕,对此纪寻也只能暗叹,他知道芸娘的性子软,这一点是改变不过来的,所幸还有林凰在,她们俩正好相反,芸娘时外刚内柔,林凰却是外柔内刚,别看林凰平日里文文弱弱,知书达理的,可那都是表象,真正的林凰,内心异常强大,强大到两个月前的纪寻都自愧佛如,所有让林凰陪着去,纪寻还是非常放心的。
果不其然,当芸娘带着林凰和夏来到后院见到客氏时,客氏当即冷斥道:“大小姐入府没两日,规矩没学会,架子却是顶了天了。”
按理说,客氏时芸娘名义上继母,芸娘让她等了这么久却是不应该,于理不合,所以芸娘当先便自觉矮了一截,便想着要不要先行认个错,却听得身旁的林凰说:“夫人多年养尊处优,腿脚利索,我这妹妹却是多年孤苦,受尽磨难,身子又弱,脚步自然慢些。夫人做母亲的,怎的如此不知体谅,尚还要训斥我这可怜的妹妹呢?”
瞧,纪寻对林凰的认知何其精准,瞧人家这话说的何其漂亮,一个脏字不带,却几句话便把客氏说成了一个不懂规矩欺负继女的恶毒婆娘。
客氏如何听不出林凰在转弯抹角的骂她,却着实楞了一下,实在是这么些年来还真没有人敢当面数落她,于是乎,客氏当即大怒,原先准备好的说辞顿时被抛诸脑后,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凰却不愠不恼,说:“小女子与芸娘乃是多年姐妹,这到了妹妹家中,怎么也算是个客,难道这就是夫人的待客之道吗,或者说,夫人打心眼里就没把芸娘当成自家人,既如此,妹妹啊,我们还留在这里惹人白眼作甚,回了杭州吧。”
客氏哪受的了这等气,于是当即抓了狂,怒声吩咐:“哪来的小贱蹄子,来人,给我掌嘴。”
总有些分不清现实的狗腿子愿意听话的,于是乎两个太监当即走上来想要宣示客氏的主权,可还没动手便被夏三两下就给废了,是真废了,这辈子怕是只能在床上苟延残喘了。夏这小子,连日来着实受了太多的气,是以出手太重,所幸念及纪寻的嘱咐没有搞出人命。
那边客氏见状,即惊且惧,骇的连嗓子都尖了起来:“反了天了,来人啊,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捉起来,活活打死。”
门外立刻涌入了不少人,手拿刀枪棍棒虎视汹汹,这时节,芸娘煞是慌乱,林凰却是泰然自若的斥声道:“我看你才是反了天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魏公公可有迎娶你,说到底你不过是魏府的仆人罢了,你敢打魏府千金,你们敢打魏府千金,想造反吗?”
芸娘终于醒悟过来,立刻接过林凰的话说:“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林凰的话倒是真给这帮恶奴提了个醒,是的啊,魏忠贤一个太监,自然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娶亲的,所以说到底客氏只是名义上的夫人却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名分,可芸娘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魏忠贤实实在在的血亲,当之无愧的魏府大小姐,说到底,芸娘才是主人。
如此一来,还真没人敢动手了,一帮人进了不是,退也不是,这时节林凰又说了句:“怎的,死不悔改嘛,也罢,夏啊,教教他们怎么做奴才。”
夏应了一声,他早就急不可待了,是以当即冲了过来,眼下这十来人根本就不是夏的对手,不片刻间便全部被打倒,重蹈了先前两人的覆辙。
继而,林凰对芸娘说:“妹妹,和这恶妇没什么好说的,你身子弱,别在这受气了,我们回吧。”
芸娘巴不得早点结束,是以当即点了点头,那边客氏还想说话,却被夏威胁似的看了一眼,顿时吓的一缩脖子,只能任由芸娘三人颐气指使的离开。
过了好一会,客氏忽的大哭出声,像是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哭喊道:“哎呀,反了天啦,没天理啦,来人啊,给我备轿,我要进宫,我要找皇帝说理去。”
这边话才喊完,还没有奴才应声呢,那边魏忠贤的声音倒是先想起来了:“哎呀,夫人进宫作甚啊,哎呦,这是怎么了,谁惹夫人了,你说,咱家非得把他剁碎了喂狗不成。”
他来的倒是真巧,话说的也是真假,客氏绝对相信先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瞧见听见了,可他先前不出来做主,现在倒是出来阻拦了,于是客氏更是委屈,那委屈来的铺天盖地,化作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却指着魏忠贤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想想你能有今日靠的是谁,好啊,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