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天气,姚若清刚吸收完紫气东来,就听到陈沉兴的声音。
她打开禁制走出洞府,看到焦急慌张的陈沉兴。
他一见到姚若清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姚若清的手腕,脸色焦急得不像样。
姚若清微微皱眉,“有事就说事,拉拉扯扯影响多不好。”陈沉兴用的力气很大,她却轻易收回自己的手,带着几分疏离和不显眼的冷漠。
她跟陈沉兴可不熟。
陈沉兴还是焦急慌张,“李姐姐李姐姐在灵草峰被人被人总之你快过去救救她吧!算我求你了!”
对于陈沉兴来说,李香就像他的命,对于姚若清来说,李香在她心中也有几分分量,所以她二话没说,跟随陈沉兴来到灵草峰。
纵使姚若清曾在心里想象过很多可能,也万万想不到这一种。
两个倩丽的身影在灵草峰的入口处,一人骄傲自矜的站立着,一人跪着,面色难看。
周围有很多人围观。
姚若清走过去,众人认出她,分分给她让路。
“凤道友?你这是在做什么?”
地上跪着的李香猛的抬起头,看到姚若清像是看到救星,只是惊喜在脸上出现一瞬就落了下去,像是想到什么,咬着唇,面色灰败。
“呦。”绝美让人惊艳得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凤曲似笑非笑的看向姚若清,“终于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要做一辈子都躲着我呢。”
这样美丽的人,不管做出多过分的事情,似乎都很难让人生起气来,周围围观的人对李香或多或少都有些好感,但是面对一个筑基期又这样貌美的人来说,他们根本不敢吱声,更何况挺身相助了。
而且据说,她就是祁师叔那个神龙不见尾的未婚妻,纵使他们对合欢派或多或少有点看不上的心思,对上凤曲另一层身份还是忍不住忌惮。
祁安是掌门之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掌门,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的准未婚妻啊。
姚若清的神色注意到,李香虽然只是跪着,但是她的神色却有几分不正常的苍白,像是哪里受了伤。
她皱眉,凤曲却像知道她想干什么,似笑非笑的叫了她的名字,带有几分警告,“姚道友,我教训得罪我的人,与你无关吧?劝你最好不要管的太宽。”
姚若清面不改色的道,“与我无关,那与凤道友更是无关了。虽然不知道凤道友为何说我故意躲着你,但是瑶光派弟子可不是任人欺辱的。你毫无缘由欺负我派弟子,岂不是在暗地里不将瑶光派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严重,一下将私人恩怨牵扯到宗门恩怨上。
凤曲是借住在瑶光派联络感情,而不是特意来结仇的。然而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慢悠悠的道,“姚道友这么紧张做什么?这是个人恩怨,我自然十分尊敬贵派,但是我好歹也是筑基修士,不能任一个小弟子挑战我的底线,如若轻轻放过了,那改日姚道友前往我合欢派做客时一不小心被杀了,我派是不是也该不当回事?”
凤曲三言两语,瞬间解了困局,尽管难免有那么几分狡辩,但是还是无法不当回事,
姚若清就道,“凤道友何故避重就轻,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既然说我这位师侄得罪了你,那么你倒是说说缘由,免得到头来冤枉了凤道友,倒是我的不是。”
两人对视,火药味浓厚,连离得很远的众人都看出两人关系不好。
自始至终跪着的李香再次抬起头来,只是这次有几分错愕,她定定看着挡在前方的姚若清,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两个字
师侄
是了,姚若清已是高高在上的筑基修士,对她来说,自己可不是她的师侄吗?
但是那几分负面情绪很快被李香收了起来,她身着外门管事的衣袍,看上去稳重又大方,纵使有几分狼狈,却有那么几分美人困难的戚戚美感,让人怜惜。
“若清,”她开口,“你不必为了我得罪这位凤道友,这样不值得。”
凤曲垂眸,遮住浅笑的眼,那声音却是寒冷极了,冰沁沁的,仿佛直入人的心底。
“你配叫我道友吗?嗯?”后面那个字愣是让她弄出个百转千回,又轻又酥,让人听得不由一麻。
然而话中的意思却是不友善到了极点。
李香一张小脸更苍白了,纤弱的身子更是晃了晃。
姚若清心内无奈,不晓得向来知晓分寸的李香为何如此反常,然而话还是得继续说下去,她看向凤曲,“希望凤道友能给我个理由。”
这声凤道友,才是叫得理所当然。一个是筑基期,一个是练气后期,像李香那样的人,凤曲平时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何况是她心中的那些小心思。
凤曲提提手中的花篮,花篮里面尽是一些还算珍稀的灵草,平常多用来炼丹。
“我借住贵派的这些日子以来,可算是长了见识。姚道友,敢问你能忍受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每次都到你未婚夫面前送殷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