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光瞥她一眼,“修仙之人竟然如此重口腹之欲!没出息!”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得没错……本宁,走,跟我出去烤鱼!”
街道熙熙囔囔,姚若清拐进一家酒楼,伙计引她到二楼大厅,她寻了个窗边坐下,叫了不少菜还有本宁吃的兽果,然后边看着窗外的街道边一口一口喝着茶。
旁边有修士边喝酒边聊着天,瞧着情谊还不错,什么话都能说一点,姚若清本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后来忽然听到什么字眼,认真了起来。
“来炼器城的都是炼器的,这修炼之外的诸多道法,掌握其一也就算了,哪有炼器又成阵法师的?你看看阵老,人家都知道两者不可兼得。我看十年后的阵法考核啊,你还是别去了,与其浪费那点时间,还不如和我们哥几个多去杀几头妖兽。”
同伴不甘心,“我懂得阵法几分皮毛!再说也不是不能两者兼得……哎,几个月前炎山不就出了一个吗?既破了阵老禁制,又成功炼器出来。”
净光听得耳熟,“他们说的是你吧?炎山的禁制看去很普通啊,怎么到他们嘴里那么厉害。”
那行人还在说着,“得了吧,你就听到一点消息,你哪看那人真的出现啊?我看就是谣言传谣言,实际根本没这人!”
同伴不服,“她不是叫姚若清吗!听说她就是十几年前在夺花大赛拔得头筹的女修!就启阴宗那个夺花大赛,往生果!”
“呵,跟你讲,这事不用较真,夺花大赛那个拔得头筹的女修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神秘得很,怎么可能在炼器城出现?”
另一个同伴说,“我觉得有可能,因为往生树变故,能得多花大傻瓜头筹的修士阵法绝对了得,这一来二去,不就跟炎山那事对了?”
“唉,得了吧!夺花大赛不就只能金丹期参与吗!几个月前破禁制的地方离炎山中心很近啊,金丹期进得去吗!再说金丹期能破阵老的禁制吗!阵老是何许人?阵法造诣那可是在整个鸿光界都能排得号的!”
那一行人聊着就急眼了,“随你们怎么说!反正十年后我一定要去考个阵法师回来!”
说要考阵法的人是个年轻修士,瞧着并不大,当然,这可能是驻颜有功,他猛的站起来,说道,“我炼器厉害,阵法未必就差!总之这几年你们自己组队吧,我先退出!”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皆摇头,“他一会儿要炼器,一会儿要阵法,到底将道途放在哪?”
他们惋惜了一阵,然后很快就换了话题。
姚若清默默转回头,受惊似的抿了口茶水,“当初看薛易的反应也没什么啊,怎么我连名字都传出去了……”说到这她赶紧摸摸脸,然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易容了。”
净光无甚所谓,“就算传出去了,你还会怕他们不成。”
本宁担忧的道,“可是那些玩毒的人不会放过清清的。”
姚若清拍拍它的头,“放心,他们找不到我的,邪毒谷能跟我过不去的,也就一个商涅。”
邪毒谷是只有商涅与她有仇,但是其他人呢?说到底这世的每个人都不是独立个体,变数多得是,商涅是一个人,与他有关联的人却多得是,底下有很多人愿意表忠心。
姚若清倒不是怕,他们一起来她都未必会畏惧,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她主要担心的还是他师尊毒暗道君,毕竟这回可没有瑶光宗给她来个恩怨两消。
姚若清叹了口气,慢悠悠喝了口茶。
不过那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不可能的结果,毒暗道君不至于这么丢份,而毒暗道君之下……呵呵,商涅最好别让她逮着。
可能是想什么来什么,当姚若清把视线落到窗口时,忽然看到街道熟悉的人。
紫衣修士领着一群同门修士面色沉沉的行走在街道,金丹之下的修士纷纷避其锋芒。
商涅?
姚若清眨了眨眼,反而托腮看着窗外风景。
不经意间,与商涅对了视线,见是一个陌生的金丹女修,商涅面色阴沉的移开视线。
本宁回到姚若清衣襟里,小声道,“清清你不怕他认出你吗?”
姚若清含笑道,“在他的认知里,我应该忌惮他,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看他。”
本宁似懂非懂,随即担忧道,“他是来找你的吧?”
“估计是听到消息赶来的吧。”她不甚在意,与之相比她更好奇另一点,“他怎么也跟他师尊似的,脸坑坑洼洼的,身气息也怪怪的。”
商涅带着人消失在街道另一边,原本妖异的面容恐怖极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腐蚀掉了脸皮,露出底下的血肉来。
“传闻邪毒谷有一圣地,里面布有万毒,既让弟子闻风丧胆又敬畏无比,经常用来惩罚犯错的弟子。”
不是净光说的这话,更不可能是本宁。
姚若清皱眉看向对面,对面有一黑袍修士落座,黑袍修士面容陌生,接触到她不善的目光就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