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低该怎么下手啊!”爱德华痛苦的抱住脑袋“娘的,到低谁才是伯格曼的出庭律师?我就是个法学院的穷学生啊!没拿到执业资格,官司也就打过两场……现在直接把事情都退给我,这太强人所难了。”
“不行,我得找露丝伯格说清楚去,虽然我馋她身……不对,敬仰她的学问和人品,但也经不住这么剥削。现在我真是一滴都没有了,脑汁都已经干了……而且风险那么大,不行绝对不能再插手了。尼玛,又是闹党争,又是抢预算的。他们两党就是打出狗脑子来关我屁事?老子何苦挤到中间去,被碾成肉酱后也只是润滑一下双方关系……”
与此同时,联邦检查署驻纽约南区办公室里,所罗门喝着咖啡对亨利·普泽尔道:“明天放你两天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为什么?”
所罗门喝着咖啡,慢悠悠的说道“不为什么。这些日子,你一直没停过,眼下伯格曼案的轨道已经铺好,列车已经启动,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可以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时不时关注一下进展就好了。”
“但,听说露丝伯格又决定去当伯格曼的上诉律师了。”亨利·普泽尔提醒道。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所罗门一笑:“伯格曼已经向联邦初等法院认罪,并且在联邦监狱里实打实的呆了四个月,眼下闹出来的风波都是因为海因斯那个蠢货想要把他自己弄成极其赶紧的检察官典范。”
“是啊”亨利·普泽尔接口表示赞同“好不容易成立了纽约州健康和特别服务特别检察官办公室,但却让查尔斯·海因斯这个没脑子的家伙来负责,如果换个聪明点的,事情大概早就了结。又想当斗犬又不想付出代价,结果只能是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嘿,嘿”所罗门眉毛一挑“亨利,你可别这么说,如果不他,而是类似鲁迪(朱利安尼)那样的精明家伙来,我们可没那么轻松的就完成任务,甚至还得被迫用手里的资源去交换入场资格。幸亏,他是共和党人。”
普泽尔皱了皱眉头,“可是,共和党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嘛?”
“笑话”所罗门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叹了口气“你得明白,最大的敌人永远是同一团队的。美国空军的敌人不是俄国空军而是米国海军,同样米国陆军最不爽的是米国海军陆战队……”
“呃……”普泽尔开始挠头。
“明面上的敌人很好办,他们的存在可以提醒我们时刻提高警惕来防止各种攻击,最可怕的却是来自‘自己人’悄悄捅来的一刀,想想看,凯撒临终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看着亨利·普泽尔不服气的样子,所罗门有些疲惫:“我知道,你向来对我,对团队,乃至对党忠诚,但你显然不清楚,在这个时代,忠诚是多么吊诡的一种东西。”
“怎么说?”
“以下的话可能有些伤人,但记住,这话对你将来大有好处,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去成为一个团队的领袖的。请牢记,忠诚是这个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所以没有雇主会为忠诚支付报酬。”
“这……”
“我比你大几岁,而且见到的东西比你也多一些。相信我吧。这句话或许没法让你成就大事,但至少可以让你避免惨痛的失败。好了说的有些远了。总之,我们现在应该感谢海因斯那个笨蛋,如果可以的话,圣诞节我打算亲自写一张贺卡寄给他。你说他会不会欣喜若狂?”
“我愿意亲自担任你的信使去送贺卡,为的就是看看他收到时的兴奋表情”亨利·普泽尔笑道“我们确实要感谢他的愚蠢,你在这里稍微展示一下将要插手这个案子的企图,海因斯那个蠢蛋就慌了,生怕我们抢先”
亨利·普泽尔冷笑道“他于是调动所有资源开始从根子上查伯格曼,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和资金但最终却不得不和我们达成协议。那一千万美元的预算可不是让他这么用的。现在州检察官和地方检查官同时在州法院和地方法院向伯格曼提起诉讼,而纽约高等法院的蠢蛋法官利亚德,却想着两头捞好处,结果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当然,我们还得再努力一把,说服利亚德法官和其他人一定要扛住各种压力,确保伯格曼会再度入狱,以便彻底的咬死大卫·希尔。可惜啊,这里面有点小小的技术性的问题。否则一切就完美了,不要说你,就连我也会立刻放下所有活儿,立刻去加州海滩度个舒服的假期。”所罗门觉得非常惋惜。
“是啊……从理论上说最要紧的贿赂众议员案件至今依然存在被上诉翻盘的可能性,这确实是个隐患,而且露丝伯格这个女人可真是难对付。”亨利·普泽尔有些心悸的点头。
“所以,不但在明面上要有足够的应对措施,在暗处也不能放松,这就是你可以去休假,但我还得守在办公室里的缘故,真希望有一天,什么事情都能在台面上解决,那该多好啊”所罗门发出感慨。
亨利·普泽尔微笑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