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请安静,我们在执行公务”桑托的搭档说道,口气显然不善。
“露丝……没事的”爱德华一面照办,一面嘴里在劝说露丝伯格不要紧张。
露丝伯格冷静下来,坐在车里一动不动,这才是面对警察最标准的自保方法,否则对方可能随时开枪。
“你搜他身!”桑托对助手喊道。
后者随即一通粗野的乱摸,让爱德华龇牙咧嘴。
“行了,起来吧。”桑托说道。
爱德华倒是冷静下来,自己和桑托冤家大了去了,一系列质证让桑托在所有人面前丢脸,这对于要面子的意大利人来说比杀了他都难受。
费里切就表示过,如果他面临那个场景,估计想当场跳楼。
既然来了,那就不能躲。
他站起身,冷冷的迎向对方的眼神。
这里不是荒郊野外,桑托就算想动粗也得顾忌周围行人和住户。
桑托也不说话,恶狠狠的瞪着爱德华。
片刻后。
“FXXK,你这个混蛋”桑托骂道,这套词汇爱德华很熟悉,典型的布鲁克林英语,混杂着大量的中南欧洲口音。
“FXXK,你想干嘛?还记得那个录音机的事情嘛?我车里也有一个”他毫不示弱的骂回去。
“SXXK,你让老子丢脸了知道么,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桑托变换了发语词。
“桑诺夫碧池,你让合众国的法律蒙羞!你个不敢说实话的懦夫。”爱德华讥唇相讽,这是布鲁克林的嘴炮内战。
“咣当”一声,吸引了爱德华的注意力,桑托的搭档从警车后备箱里摸出两根金属棒球棍,用力往地上一杵“嘿,老板,咱们是意大利人,按照规矩干活吧!”
“说的对,男子汉可不是靠花言巧语的”桑托顺手抄起一根球棒来。
爱德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挡在副驾驶的车窗前……“娘的,这两个混球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他心里暗骂,额头上冷汗下来了。
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把爱德华拨到一边,他刚要说“没事,我搞的定”却听到一串噼里啪啦的中气十足的爆破音从车里轰了出来。
“FXXK,我要找你老板告你个狗娘养的!FXXK,老娘在耶鲁混那么多年可没人干这么对我!”尖锐的女声从车里爆裂出来“趁事情还没闹大,赶紧滚蛋!或者让你们局子里的法律顾问爬过来见老娘!”
爱德华和桑托差点同时晕倒,露丝伯格一袭职业套装,发型整洁,脸上画着得体的淡妆,标准的精英打扮。
但一开口确实是标准的布鲁克林腔调,甚至比桑托更加醇厚。
通常用这种腔调说话的姑娘比黑手党都难缠,这是属于年过五旬身高180体重300磅朝上的黑人大妈的专用腔调,这路黑大妈是布鲁克林最可怕的生物,赤手空拳的战斗力爆表,使用器械的话-至少三英寸以下的刀子对她们基本构不成威胁,而一旦被近身的话,黑大妈立刻会化身为球场上残忍的抱摔后卫。
总之这是一种黑白两道都知道绝对不能惹的生物。
可露丝伯格怎么看都不具备那种恐怖的战斗力与威慑力啊。
桑托和他的助手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愣在当场。
露丝伯格从车里钻出来,瞬间又恢复成为优雅的高知女性,轻巧的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开口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今天是我雇佣他开车,所以有什么问题请直接找我谈。”
这回刚才的爆破音一个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纽黑文流行的带有牛津腔调的发音。
她在两种状态间的快速切换,让爱德华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深不可测。
“啊哈哈哈哈”桑托和他的助手忽然狂笑起来。
这下轮到露丝伯格和爱德华傻眼了。
“小子,我喜欢你,虽然你让我大大的丢了脸,让我成为纽约的笑话。但是你知道嘛,警队的大伙倒是从来没为此嘲笑我。”
“?!!”
“谢尔顿是我的线人,但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不想看到他入狱!真的,你知道我们意大利人都信上帝!甚至那些逼迫他作证的事情也是该死的FBI按着我的脑袋干的。不错,谢尔顿那个混球应该进监狱,那是因为他自作自受,他活该,谁让他没脑子去造炸弹了!但是!他不应该因为不愿意出卖朋友而入狱,你明白嘛,犹太小子!”
“嘿,你是不是在法学院里学坏了脑子?!”桑托的拍档也在旁边怪声怪气的起哄。
“嘿嘿,看什么看,NGER滚蛋。”桑托朝路边几个探头探脑的黑人吼道,后者立刻脖子一缩贴着墙角开溜。
“呃……”爱德华脑子依然处于宕机状态,今天发生的各种意外有点多,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他宁可这是场梦,醒来后一摸手机,发现只有凌晨三点,随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