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摸着胡子淡淡的继续教导他:“我们讲点实际的吧,最简单的,在古代欧洲掌握文字的都是教廷的神职人员。”
“对啊,世俗君丸不是一直和教廷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么?否则教廷也没必要动不动就给君王们下大绝罚”爱德华依然不明白。
“是啊,这是他们彼此争夺权力和财富。可是面对一笔新的巨大的财富的时候,哪怕是世仇也会默契的联手的。那些不识字的君王贵族朝我们挥舞砍刀,那些识字的神职人员则用鹅毛笔给我们编造一个个罪名,好让前者的行为变得正当化。你不用觉得吃惊,实际上,当他们真的穷得发疯的时候,连自己人都会下手。比如圣殿骑士团……这是同时拥有宝剑和笔的组织,然后被只拥有其中一样的两个组织联合起来给干掉了,目的当然是骑士团积累的巨额财富,顺便两个残缺的巨人联手剿灭一个健康的竞争者,明白嘛?”
老拉比叹了口气:“所以,当仆人,专心的当好仆人,才有资格活下去,财富积累会慢一点,但至少财富还存在,而不是人和金币一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爱德华不甘心“难倒就一辈子当仆人?”
“当然不是,我们不笨,所以慢慢来,我这代人积累财富,下一代守护财富,到你们这一代,可以在这些财富和人脉的基础上,去介入政治,只有自己人才是自己人的保护伞?明白嘛?想想看,如果我是个参议员,不,哪怕只是个众议员。那么请问谁敢动我国会选区人的脑筋?没有人敢!”
米兹拉西拉比有些激动,爱德华觉得,可能伯格曼的死对他而言也并非轻松,毕竟两人认识几十年,还联手做过不少生意。
两个老家伙其实挺熟的,虽然后者死的不怎么冤,但兔死狐悲也是人类共通的感情之一。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在社区里努力的捏合犹太人,逼着你给谢尔顿辩护的原因,每个人都要对的起自己身上的血统,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打通上升通道,把足够多的自己人送到高层去,让他们掌握政治权利,这样我们这个民族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去,活下去,明白嘛!明白嘛!我们几千年来要的只是最简单的生存,生存!”
爱德华感到无力:“我,我想,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我年轻时和你一样单纯,总觉得只要遵守世界的规则,就会得到善待。”
“难倒不是嘛?”爱德华反问
“这句话没有错,但是!前提是你要了解所有的规则,表面上的,地底下的,飘在天空的,甚至隐藏在你身后的!人的一辈子就是对各种规则认识的一辈子!只有认识后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遵守。”
“否则就像伯格曼那样”米兹拉西拉比强调“他也在遵守规则,但是在大人物看来,他所表现出的‘遵守规则’就像我们看幼儿园孩子在排队过马路那样幼稚可笑!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样做可以保证自己一生平安,但对于你我,对于立志要掌握财富和权力的人而言,这样做就是自寻死路。合众国的天上永远盘旋着巨量的秃鹫!所以伯格曼只能把勺子给你了。”
“勺子?”爱德华不解。
“哎,这是德国人的说法,在古代德国,勺子是最重要的餐具,并且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勺子,往往一用就是几十年,当老人死后他的勺子通常会被作为遗产,传给下一代。”
“哦……好吧,我想我明白了”爱德华耸耸肩“我能知道这次你都找了谁么?”
“所罗门,伊莲娜。其实我都认识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但这些事情,和他们谈是比较恰当的。当然还有斯坦·戈登,桑托哪里是老尼佐负责的!”
“斯坦·戈登,他也能分到钱么?”
“不止如此,他要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盯上了吉诺维斯家族,他要升官,所以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他和所罗门结盟也就是如此,一个办案,一个起诉。约翰·高蒂这个家伙因为太过嚣张,被斯坦·戈登弄进去,他原本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查查约翰·高蒂的底,顺便恐吓他的那些手下,从他们嘴里敲点东西出来,好给‘怪托尼’一个惊喜”
爱德华一笑:“没想到卡马西平本事大,竟然给约翰·高蒂弄了个保释,这样一来斯坦·戈登的询问计划就受到了巨大影响……这回倒好,约翰·高蒂多半又得进去一阵子了。”
“是的,你很聪明。斯坦·戈登也是个不错的交易对象,虽然他心很黑,要的特别多,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可靠,因为他完全和我们绑在一起。”
“那么尼佐家族这次能拿到什么好处?”
“你想得倒是挺多,来再给我倒杯咖啡去,上帝啊,曲奇饼干怎么都没了?艾德,你吃的太多了!”
爱德华“……我,我一块都没吃啊!”
“总之,你外婆问起来就要承认!明白嘛?”
“好吧……”
“稍等,我先给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