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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福德·泰勒回来后非常高兴。
因为在飞机上弗莱彻教授一边认真检查法律文书,一边啧啧称奇。
要知道他们都是法律的行家里手,对于浩瀚无边的司法文件有着最直接的认识。
泰勒把事情全部扔给爱德华也是存了漫天要价的心思,他和弗莱彻都觉得要想全部完成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如此之多的巨量的文件。
到时候只要有部分犹太囚犯的卷宗齐全,那就可以了,至少交给莫斯科只是个形式而已。
然而竟然有人做到了,而且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听着弗莱彻的夸奖,泰勒教授当然开心,这不是说明他眼光好么,随便一找就挖掘到个人才。
做人到了泰勒这个位置,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老头子早就过了73,直奔84而去,雄风不在,小便都在坐到马桶上滴滴答答一刻钟,女色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浮云。
钱也是如此,如果需要只要开口,何况他从伯克利法学院院长退下来之后,还挂了个终生名誉院长的头衔,一切日常应用全由伯克利承包下来,根本不用他任何心思。
权力,如果他真的有权力欲望,那么在纽伦堡审判后,他乘热打铁的在两党之间待价而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然后谋求司法部长或者最高院大法官这类职位,以他法学素养、职业履历、以及社会威望,成为大法官并非难事,甚至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塔尔福德·泰勒多少有点纯粹,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束缚。
他不加入任何党派,同样没有任何政治盟友。
可是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的总统都对他礼遇有加,参议员老爷就更不用说了。
靠得就是他在司法界庞大的学生数量,泰勒法学素养高,挑人的眼光更是一等一。
他在法学院二十多年,早就培养出无数的联邦州法官以及政府司法官员,他似乎有这种爱好,特别善于发掘青年才俊,然后加以点拨使其更加耀眼。
这是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可爱德华在飞机起飞后,他甚至无法自己离开候机厅,让乔尔借了台轮椅把自己推到最近的机场酒店。
进门,他摇摇晃晃从轮椅上站起来,看那脚绊脚的样子至少有二十年的中风经验。
然后一头扎到床上,随即呼噜声震天响。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忽然惊醒,因为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下一秒,他神经质的从床上坐起来,摸索自己的身上,幸好,衬衫和外裤都在……
这才叹了口气。
可惜爱德华不知道,当乔尔关门离开的时候,可是凝视了他的屁股很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
泰勒第二次莫斯科之行,无疑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苏联收下了申诉状及附件证据还有委托代理书,虽然其后还有很多变数。
可至少说明一点,俄国人愿意接受某种程度的介入。
对此,苏联犹太人法律保卫计划的所有成员欢欣鼓舞,遗憾的是,依然无法对外大张旗鼓的宣布。
这个项目实际上处于保密状态,所有参与者都签了保密协议,不得私自对外透露情况。
通常这种保密协议并不牢靠,因为总有人会经不起记者的各种诱惑,悄悄的把消息卖给报社。
但这回倒是例外,大概是因为彼此都是犹太人的缘故,虽然内部忙得热火朝天,外界对此倒是不为所知,充其量是知道有这么个组织而已,至于具体忙活什么,倒也没人关心。
这是合众国啊,各种NGO多如牛毛,而且通常背后都有强力人物撑腰,如果记者每个都去盯,那还不得累死?
爱德华那天整整睡了18个小时,饶是如此他醒来后还是觉得筋酥骨软,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钟头,才缓过来。
挪到餐厅大吃一顿后,叫了辆出租车心急火燎赶回阿尔帕罗多,时间不够用。
之前那些日子的精力全部花在苏联犹太人身上,自己的研究学术工作万万不能停下来。
同时还得抽空继续就肖克利问题和唐纳德·肯尼迪教务长打打嘴炮,以及指导乔尔怎么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而精准的给弗兰克林辩护……
都是吃时间**力的活儿……
不是这家伙愿意过这样苦行僧似的的日子。
而是这些年下来,他非常明确的感知到,若是要在这个国度里成为人上人,以自己家里那点背景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国度始终保持着人才的向上流通的渠道,一旦被真大佬看中,那么不光个人能获得阶级跃迁,还能有机会组建自己的家族和利益集团。
前提是,必须足够的出类拔萃,必须有能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法律是普通人最好的进阶途径,国度里青年才俊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