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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之所以能知道这么详细是因为他来活儿了。
某个早晨,他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叫维塔,是纳坦库达耶夫的妻子。
对方约他见面,谈谈库达耶夫的案子。
在斯坦福的小楼里,爱德华见到了维塔和她的翻译。
维塔不到三十岁,风韵极佳,看上去就让人赏心悦目。
维塔:“我早就听说过杨先生的名字,也知道你之前为那些可怜的苏联犹太人所做的伟大事情。我冒昧找过来的唯一请求就是,请你担任库达耶夫的辩护人。”
爱德华:呃这个我得说,我很同情库达耶夫,毕竟我们留着相同的血。但我认为苏联当局是不大可能同意我以他的名义在莫斯科出庭。
“但你之前不是已经这么干过了,并且取得很大成功了嘛?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理由”维塔显得非常焦急。
“不不不,维塔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听我解释,这两者显然是有巨大的不同。”爱德华解释了其中的差异。
库达耶夫的情况非常不好,显然他的举动激怒了莫斯科高层,所以几乎没有翻案的可能。
同时由于塔尔福德泰勒的半退出,俄国法律界也不会考虑卖个面子之类的问题。
“我明白”维塔显得很悲伤,但她还是坚持:“但纳坦需要一位美国律师,一位能够把他的案子在美国乃至整个西方自由世界公布于众的辩护人,把这个案子转达给总统、国会、新闻界、传达给美国人民。你愿意成为这样一个律师嘛?”
爱德华揉着额头,闭上眼睛。
片刻后,他睁眼直视维塔:“我深感荣幸!这是最巨大的挑战,虽然胜算不多,但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去尝试!”
“太感谢了”维塔有些抽泣。
爱德华连忙安慰她,最终维塔在他怀里痛哭起来,最终她感激的告辞,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爱德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啧,好像挺有意思啊!”
没多久,爱德华收到库达耶夫的母亲米尔格拉姆的信,后者依然住在苏联,这封信显然也不是通过苏联邮政总局来到合众国的。
但信里有他所要的东西,一份委托代理书,米尔格拉姆委托爱德华全权代理他儿子的案件。
这玩意就是尚方宝剑。
接下来,就是所有的事情就需要爱德华来处理了。
苏联当局对库达耶夫的指控是为“i雇员,为收集情报”。
显然,若是要在莫斯科去公开质疑这个指控,基本不可能获得成功。
这种案子,按照爱德华的经验,多半是不公开审理的,甚至缺德一点,苏联完全可以以库达耶夫提供的资料涉及军队保密为由,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但经过平卡索夫一案,爱德华也察觉到了和苏联人“跳舞”所带来的巨大收益,尤其是成本很低啊。
他大可以坐在纽约遥控操作,反正kgb也不敢在合众国乱来不是?
既然法庭上难以解决问题,并且是苏联人首先动用了新闻媒体在未经审判的情况下直接把库达耶夫塑造成特务。
那么合众国坐拥世界上最前的传媒,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也就是说,让美国和盟友的媒体集体宣传库达耶夫不是i特务。
当然,这并不困难,实际上大部分媒体都愿意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保持一致。
对这些媒体而言,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获批在苏联境内开设分支机构,那么往死里黑好像也没啥代价加上美国居民最喜欢看各种花式黑老毛子的节目
可这么做也有问题。
苏联电视上好歹是甩出了一系列真真假假的证据,来指控库达耶夫。
若是发动媒体战的话,自己这方面肯定也要有能够拿得出手的证据。
比如最简单的是,让出面否认。
爱德华特地飞到纽约找所罗门。
后者听完他的来意后,哈哈大笑,不回答任何问题,却先向他收了10000美元。
“这是咨询费”
“可这也太多吧!”爱德华一边开支票一边嘀咕“中产阶级一年的收入呢!”
“多吗?”所罗门满脸含笑的接过支票,左看右看,然后才漫不经心的扔到抽屉里“这让我的感觉好些了!说实话,上次你能从俄国人手里拿到签证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非常失败不过今天”
所罗门往大班椅上一靠,满脸美滋滋:“艾德,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开心。好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报怨,这个价钱太贵。是的,确实很贵。但是,我至少给了你一个付款的机会,这种事情你找别人,如果对方是真内行,则未必会愿意告诉你这个外行,所以干脆会推说不知道。而那些信誓旦旦说可以给你答案的人,你放心么?”
“好吧”爱德华挠挠头,发现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