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看向眼前的老武士。奇瓦科笑了笑,抽掉内卡利口中的灰布,又把他手足上的绳索解开。
“你?你!该死!你刚才说得,可是当真?”
资深斥候激动的喊出数声,随即快速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当然!既然不过是杂草,总归要想办法活着殿下善待湖区的百姓,要胜过这些贵族们许多如果你们能快点,赶得上今年的春耕,湖区也能少死许多人啊”
老民兵也有些激动,却很快垂下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他伸出手,握了握内卡利的手。
“给你,收好。”
“这是信符?”
“对。也是取信于殿下的信物。”
内卡利握紧信符,沉默无言,缓缓从地上站起。他看了看追随自己的几名斥候,此刻已变成冰冷的尸体。他又看了看附近倒下的数名民兵,也一样变成冰冷的尸体。他再展目四顾,在明亮的天空下,在广阔的原野上,此时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村庄,和村庄前十几名灰头土脸的民兵,还有满头大汗,被俘又被释放的自己。
资深斥候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荒唐的笑容。他看了眼深沉的奇瓦科,又看了眼木头似的韦兹提,胸口有万千情绪涌动,却只说出一句简短的问候。
“再见。普雷佩查人。”
“再见,墨西加人。再见,越快越好!”
内卡利点点头,问候的话语就消散在风中。朝阳升向天空,两行人就转身别过。他们奔向彼此心目中的终点,同时也等待着,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