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崭新的主神!”
“啊!啊!我仰望天空的太阳,我看见可可树轰然倒下,我看见贵贱的颠倒!神圣的血液四处流淌,卑微的蛾民高高在上!啊!啊!轮回的终末在黑暗中到来,这是诸神的黄昏,更是神裔的末日!火山的妖魔统御大地,没有神圣祭司的指引,死亡的世界即将到来!无边的血色啊,无尽的献祭啊,头颅垒砌成山丘,尸体汇聚成汪洋”
“呵!死亡的世界?”
修洛特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森然。
他看着圣城祭司们垂死前的挣扎,心中升起快意,嘴角勾起笑容。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那是我最挚爱的亲人,也是这个世上,亲手将我教导养大的人如今,他死了,死在这里你们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
王者的心,此刻已坚固如血红的刚玉,冷硬如神山的冰川。他看了眼快要落下的夕阳,不愿等待、迫不及待的挥动令旗。
“长弓亲卫,抵进射击!”
一千长弓武士披上铜甲,手持长弓,快步行进到内城墙下六十步内。稀疏的羽箭,纷纷从城头射来,却几乎没有破甲。弓武士们微微低头,斜举大弓,稍稍瞄准,就猛然一射!
“嗖嗖嗖!”
凌厉的箭雨呼啸而去,落入城头的守军中,带出一片哀嚎。数十名乔卢拉武士当场中箭倒地,几名祭司也横死当场。
祭司长老们顿时一片慌乱,在家族武士的簇拥下,手忙脚乱的退下城头。祭司首领佩特尔也止住祭舞,被家族武士们架起,护卫着离开。箭矢交错的城墙上,只剩下战争长老威齐尔。他披着皮甲,举着大盾,在众多武士的遮蔽下,努力在城头坚守。
十轮箭雨过去,夕阳就落下山峰,宣告着一日的终结。修洛特命令一千禁卫封锁城墙,连夜巡逻,警惕圣城祭司们逃亡。而剩余的武士们点起火堆,在外城扎营歇息。数百特科斯先锋则开始制作云梯,竟是片刻都不安歇。
漫长的一夜转瞬过去。大金字塔上,祭司圣所彻夜灯火通明,先是祭司长老们的大笑,少女的娇笑与叫声,片刻后又是女人们的惨叫,长老们的狂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修洛特面无波澜,毫不在意。无论绝望之下,这些所谓的“众神”如何放纵,做些什么,迎接他们的只有注定的死亡!
第二日,羽雁军团与瓜基利军团同时派遣使者,向殿下回禀。两军的先锋,已经进入乔卢拉外城,并抓捕了数百名逃亡的城邦贵族与祭司。
王者冰冷的挥动红旗,金字塔外的城墙下,就又多出了数百具“尊贵”的尸体。接着,长弓武士随即出列,射击七米高的城头。禁卫武士们则架起少量云梯,开始第一日的攻城。
两千乔卢拉武士们高呼着神灵的口号,射箭、投矛、投石、厮杀、身死。他们的数量飞速减少,第一日就阵亡了五六百人。但在从小到大的信仰洗礼下,守军的意志极为顽强,并无丝毫溃退的痕迹。
王者面如冰山,继续调整军团,加强弓箭压制,日夜赶制云梯。越来越多的墨西加军团汇聚而来,而外城的大部分区域都已平定。
而除了战争长老外,其余的祭司长老们再也没在城头出现。庞大巍峨的大金字塔上,神烟日夜袅绕,欢闹不绝于耳,仿佛脱离尘世的神国。
第三日,三支墨西加军团,同时从三面登城。乔卢拉武士们苦苦守了半日,终于在日落时分,丢掉了攻势最猛的南城。紧接着,东城的守军也随之溃散,黑狼托尔泰克红着眼,亲自披甲,冲入城中,往大金字塔上扑去。
上万墨西加武士涌入内城,残酷的杀戮随即开始。城中恐惧的呼喊化作绝望的哀嚎,哀嚎化作负伤的惨叫,惨叫再化作垂死的呻吟,呻吟最后死寂无声又是漫长而冰冷的一夜,无情的黑暗从四面涌来,覆盖所有的尸体,淹没无边的血色。
修洛特垂下眼眸,盘腿坐在城外。他静静的注视着杀戮的内城,渴望死亡的内心,终于被生命所满足。直到第四日清晨,破晓的晨曦从天空点亮,他才长身而起,放下手中的神杖,拔出黑曜石的匕首。
因为,一众乔卢拉的祭司长老,已经被禁卫武士们俘获。而最后的献祭,要由他亲手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