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眭固大营内。
“嘭~”
茶壶落地,被摔了个粉碎,里面的茶水溅了一地。
“废物,这杨丑,不足与谋。”
眭固气坏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杨丑会废物到这种程度,三千人的大营,居然会被一个小娘们以区区五十骑凿穿,硬生生的带走了张佑。
“你欲投曹操,拿张佑的人头去不一样么?非要留个祸害。”
帐内唯有这父子二人,见父亲大动肝火,眭虎也是出言劝道:“父亲稍安。不如给孩儿一些兵马,孩儿定当提着他的人头来见。”
只是事已至此,眭固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怒火。
稍稍冷静了一番后,这才缓缓回道:“不妥,不妥,噬主之名太恶,他杨丑担得,我们却担不得啊。”
眭固有自知之明,吕布噬主之后还能投二主,是因为他的武艺实在了得。饶是如此,吕布二度噬主后,谁还敢要?
吕布有的第二次机会,眭固自认不如吕布,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走出这一步。
当初杨丑暗示自己,他要杀张杨,他不予置否,默许了他的行为。
在他看来,张杨无大志,即便是他的儿子张佑,也是平平无奇,在他手下,没有丝毫前途可言,唯有跳出去,才能有更为广阔的天空。
那么,怎么跳出去,才能不影响自己的声望?
很简单,主公死了,再改换门庭任谁也说不得什么。
等到主公被别人杀了,自己替他报了仇,再去投效他人,甚至还能搏一个美名回来。
何乐而不为?
况且,他已经看到了袁公的诚意。
原本在他的计划中,等杨丑杀了张杨,结果完首尾后,再一举拿下杨丑,这样一来,也算是为旧主报仇,转投袁绍,一举两得。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张佑被救走了。这也是如今他大动肝火的原因。
眭虎低头,不再言语,帐中仅剩下眭固来回踱步的声音。
“报告将军。”帐外,眭固亲卫禀报道。
“进来。”
“报告将军,少主派人来求援,他在城西二十里处扎营,希望将军派兵接应。”
眭固欲要转投袁绍的事情,整个兵营也就少数几个人心中清楚,所以这名亲卫依旧称张佑为少主。
闻言,眭固皱眉:“少主为何不亲自前来。”
如果他自己送上门来,他有信心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解决掉这个麻烦。
“来信之人称少主受伤,已经昏迷。”
眭固不疑有他,这个少主武艺平平,能在三千人中保住性命,已经难能可贵,昏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那名亲卫离帐,眭虎兴奋道:“父亲给我三百兵马,定然不会泄露风声。”
此一时彼一直,彼时张佑行踪不定,要杀他,难免会泄露风声,而此时他既然白白送上门来,那自然再好不过。
眭固没有答话,不在自己大营,总归是有几分风险的,万一有个失误,他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对了,”他一拍手,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虎儿,找个信得过的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杨丑。”
“坐山观虎斗,父亲英明。”
“不,这出剧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你留下五百兵马留守射犬,某自领剩下兵马,掏了那杨丑的老窝,让他无家可归。”
“是。”
张佑停的地方很有学问,射犬与东市相距四十里,他正好停在了中间,可以说,这是一个让杨丑和眭固都不舒服,却又能勉强接受的地方。
而那个报信的人,正是那五十骑之一的张一。
说起这五十骑,也是有一些来历的,张杨虽无大志,对眼下这个独子却是宝贝的紧,不惜耗费巨资,为张佑打造了这个亲卫队,从张一到张五十,正好五十人,可以说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此番张佑被抓,也是因为他在自己父亲身边,他们并未跟随的原因。
饶是如此,他们依旧在吕玲绮的带领下,救回了自己。
其悍勇可见一斑。
十二月的河内,温度已经只剩下个位数,尤其是在晚上,北风一吹,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
张佑在火堆边烤着火。
吕玲绮开口问道:“你不是说,眭固不可靠,为什么还要让张一去报信?”
张佑看着被火光应的通红的吕玲绮说道:“如果你是眭固,知道我还活着,你会怎么办。”
吕玲绮沉吟了一番后答道:“眭固还是有几分智慧的,如果眭固真的叛变,会想办法通知杨丑,然后奇袭东市。只是照你所说,他们迟早会打起来,我们何必冒险多此一举?”
“我听说,眭固以前是当山贼的,想必当了将军的山贼,应该挺肥的吧。”张佑貌似说了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