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糜家一位嫡系女子。”
徐盛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这里面多多少少应该是有些猫腻的。陶谦死前是否说过这样的话,或许也只有当时作为别驾的糜竺一人清楚。
张佑对陶谦有没有说过这句话其实并不关心,他关心的点在糜夫人。
这一点,他着实是没有料到的。他一直以为此时糜夫人尚未出嫁。
“刘备和糜家这条线,看来比我想象中的结实的多了啊。”张佑心中暗叹了一声。
姻亲,放在汉末,可以说是一个很神奇的关系,你可以说它很铁,毕竟万一落到被抄家的地步,这个关系还是能够救命的,而一旦一方飞黄腾达,另一方总能够多多少少沾上一些光。
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这个关系,也可以变得一文不值。
拿糜家与刘备来说,糜家有钱,倘若刘备得势,糜家凭借自己的钱财以及这层关系,照样可以在刘备身边混的风生水起,若是刘备失势,他也可以为了讨好某人踩上一脚。
说到底,还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好在目前刘备失势,这一点并没有给自己的决策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以后多多注意一番也就是了。
“或许就是因此,刘备并不能得到徐州世家的认可,糜家本就被徐家排挤在外,如今借助刘备之力站在了他们头顶,他们自然是不肯的,这才有了后来迎温候入下邳的戏码。”
见徐盛面带犹豫,张佑问道:“文向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盛有一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张...主公可知迎接温候的世家以谁为首?”
徐盛本想称张佑为张兄,想到此时已经投靠,也是改变了称呼。
“曹豹。”
这一点,张佑从史书中读到过,当时曹豹的职位是下邳相,又在徐州经营多年,有领头的资格,想必这个史料应该不会出错。
“不错,但是曹豹本人,在温候入城的第二天就死了。”
“他不是死在战场上了么?”
张佑的印象中,曹豹是被张飞所杀,只是既然徐盛单独拎出来说这些,想必其中并不简单。
史书,不可尽信。
徐盛开口答道:“并非如此,他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那个人女人,也神秘失踪了。”
下邳有人要杀曹豹。而且是在他迎接吕布进城的第二天,这无疑是对吕布威严的极大挑衅。
“吕叔怎么做的?”
“全城禁严,一无所获,不了了之。”
徐盛用了三个词语形容了吕布的行动。简而言之,这一场博弈,他败了。
很显然,下邳城中有一股隐形的势力,并不想吕布坐稳这个位置。
张佑点头,示意徐盛接着说下去。
徐盛会意,接着说道:“后来,沛相陈珪之子陈登出面安抚了下邳世家,而他本人也顺利入职州牧府。”
“当时曹操并未大军压境,陈登曾奉温候之名前往许都,想要坐实州牧的位置。结果想必主公已经知晓,并未有徐州牧的任命下来,陈登倒是借此扶摇直上,成了豫州牧。”
老实说,张佑对陈登的这个做法还是有些不齿的,既然是工费出差,你要夹点私活没问题,好歹先把公事也完成了,如此因私忘公,如果是张佑的手下,少不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佑不知道的是,陈登何止是因私忘公,此次曹操出兵,多多少少也与他当初出使许都对曹操说的话有些关联。
“曹家呢?”张佑开口问道。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说的曹家,并非曹操,而是曹豹。
徐盛显然也是知道张佑的意思,开口答道:“没落了,仅仅两年的功夫,如今这下邳城,怕是一个曹家族人都没了。”
张佑皱眉,这是一个信号,而吕布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如果说曹豹被杀,事发突然,吕布并无多少责任。那么,他千不该万不该任由他的家族没落。
千金买马骨!他必须做给徐州的所有人看,帮助我吕布的,我会让他世家昌盛。
而不是如今的人走茶凉。
茶凉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况且,能让诺大一个曹家在区区两年的时间内彻底没落,暗中的手段怕也是不少的。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它要孤立吕布,它这是在警告所有人,帮助吕布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张佑叹了一声,下邳,果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同时,他心中依旧存疑,这件事情,即使吕布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陈宫怎么会不知道?
他为什么没有出来制止?
张佑甩了甩头,此时显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下邳城内势力很杂,抛开吕布势力不说,在暗处的某个角落,还藏着一副眼睛对吕布虎视眈眈,单从它露出的冰山一角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