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庄时回到极地后,几天了身上的伤还没好。
风镜一边给他背上涂药,一边道:“原来公子说的闭关是幌子。”
允庄时的背上有着很长一道的血印子,皮开肉绽的盖着底下陈旧的伤痕,几天了风镜一看这伤口还是忍不住的为允庄时感到疼痛。
“公子,你到底去了哪里?这伤竟然连仙器都挡不了?”
允庄时没说话,并不是仙器挡不了,是他不够强,无法激发仙器更强的屏障。
风镜给他涂好药,又小心的给他披上衣服,眼睛看着房间里的桌子,那里原本是摆着几碟糕点的,后来公子唤他的时候,他一进来,桌上连碟子都没有了。
他见公子没说话,又道:“要不要告知尊主,不然你身上的伤迟早会被发现的。”
“没事,”允庄时拢了拢衣襟,皮外伤而已,半个月就能好了,若告诉父亲,父亲也只会朝他冷笑一声。
“那要不要告诉汶君?”风镜问道,公子跟汶君的感情很好,若是汶君知道公子受伤,肯定会过来探望的。
这个就更不必了,允庄时嘱咐他道:“以后我事就不用跟汶叔多说了,另外,我要你暗中注意汶叔的情况。”
这是为什么?风镜心里很疑惑,但没有多问,只道:“是!”
“好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下。”
“是。”
等风镜出去把门关好后,允庄时拿出仙器想去万丈山,现在罗娇她一定很难过,他想陪陪她。
然而手里的星光盘却无法使用,大概是被凶兽的尾须扫到,其中一颗星辰出现了裂痕,若不把裂痕修复,星辰是无法被仙元点亮的,自然也就不能用了。
允庄时呼了口气,开始以自身仙元修复起仙器上的裂痕来,只是这样未免太慢,只好起身去找铸器的师傅修复了。
允逸很快就知道他仙器有损的事,侧脸对温之沉声问道:“仙器轻易不会被损,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温之恭敬的道:“公子时常在房间里闭关,门口还布了阵法。”
“哼,”允逸冷哼,“只是闭关的话,仙器怎么会受损到要铸师修复的地步,定是他用着仙器去了什么地方。”
温之看了面色冷冷的尊主一眼,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属下去查?”
允逸挥手,“不用,他也大了,爱做什么做什么吧。”
“那属下告退。”
“嗯!”
温之走到门口,又听身后的允逸淡淡的道:“他身上肯定带了伤,你在他温池里放些疗养的药吧。”
尊主还是挂念公子的,温之转头执礼应了一声是才退下。
允庄时把仙器交给铸师后便专心的在房间内休息,虽然他很想现在就去丈仙城,但没有仙器他就是急也没办法。
半个多月后,清晨的朝阳依旧温暖,遥远的山峦在云雾里淡墨一片。
罗娇收拾好心情后,便往外山御剑飞去,外山来了很多仙族的人,他们都是听闻此地有凶兽出现,一个两个的就都跑来看看。
山上依然是一片狼藉,倒下的树木开始枯萎,被树压断的杂草开始腐烂,但更多鲜嫩青翠的小草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底下钻出来了,随风摇曳着细枝嫩叶。
罗娇来到溪边,看着塌成小矮坡一样的崖壁,那里的山洞早就没有了,一大半的碎石堆积在溪水里,有很多小鸟站在碎石上低头饮水。
溪面上有几只鸭子游来游去的,有调皮的少年在水面上御剑飞过,惊得鸭子慌忙展翅离开。
罗娇静静的站在剑上,她并没有察觉到允庄时的气息,看来他还没来,也许是在家里养伤吧。
那一天,不单是她吐血了,允庄时也吐血了,且面色惨白一片,伤的会不会很重?她有点担心。
那飞来飞去的少年被罗娇吸引住了,一身素白衣裙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剑上。肌肤莹白吹弹可破,一双秋水盈盈的双眼略带幽愁,头上无一支珠钗,可在耀眼的日光下,竟有一股无法言语的美。
少年不禁看呆了。
罗娇环顾四周一会后,就转身离开。
那少年想上前去询问她的名字,只是他光顾着看美人,迈出的脚却没踩到剑上,一脚踩空人就“扑通”一声跌落溪水里。
等他从水里冒出头来时,娴静美丽的仙娘早就不见了踪影。
罗娇回去后,就看到桃红菱脚下踩着剑,不甚熟练的从远处飞来,身后跟着她那只委屈巴巴的红毛羊灵兽。
桃红菱自从会御剑后就不骑她的灵兽了,灵兽紧挨着桃红菱飞,那哀怨的眼神让罗娇觉得有些好笑。
当年这头灵兽还在她头上拉过羊屎粒粒,现在也尝到被人抛弃的滋味了。
活该!
罗娇站在院里,看着桃红菱御剑过来,又跳下,然后左右张望,“罗娇,毕藤在吗?”
她的灵兽蹲在房顶没下来。
罗娇对毕藤的房间喊到,“毕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