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巨大变故,彻底击碎了所有豫州兵马的理智,许多士卒纷纷开始逃跑。
任凭孙贲带着护卫如何斩杀,那些溃兵都不为所动。只是绕开孙贲,向着来时的路疯狂奔逃!
孙贲见状,气急攻心之下,双眼一黑,身子一个踉跄,险些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身边的护卫急忙聚拢过来,扶住了孙贲,出言问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孙贲喃喃道:“还能如何,奋力杀敌,至死方休!”
孙贲一声厉喝,便一夹马腹,手中长剑连连劈出,硬是逆流而上,在溃军中杀出了一条道路。
眼看就要与华雄的西凉铁骑交锋,却被斜刺里冲出的一彪人马拦住,为首之人正是程普,
此时程普浑身染血,左肩处有一道巨大的伤口,显然他匆忙之间为了摆脱李肃的纠缠,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程普一把夺过孙贲的战马缰绳,厉声喝道:“贼军势大,我们又中了埋伏,快走,留待有用之身,日后方可为国杀敌!”
犹如当头棒喝,直接将愤怒的孙贲打醒。
孙贲看了看已经快奔到眼前的西凉铁骑,恨声道:“撤!”
随即跟着程普,在乱军之中向来时的路撤退。
战马疾驰间,华雄已经追到这群溃军身后,看见这乱糟糟的局面,是哈哈大笑。
这个局面咋和之前砍孙坚这么像呐?上次砍孙坚,怎么着也是先率着骑兵破阵,才一路追杀的。
可是如今,却是未损一兵一卒,光是靠着威势,就把这群胆小鬼给吓跑了。
义父真乃神人也!
心念急转,华雄已经瞅准了程普,正如刘玄之前所说,那穿紫色铠甲的,就穿的挺骚包的那个。
虽然华雄认为程普的铠甲是古铜色,然并卵,还是很好辨认啊!有什么区别呐?
于是华雄铁枪一指,带着兵马就朝着程普冲了过去。在乱军之中是一路的砍瓜切菜,杀的血流成河。
看的刘玄的心都在滴血,悲伤那么大!都逆流成河啊!
站在山坡上是破口大骂:“熊二,你大爷的,那些溃军都特娘的缴械投降了,你还杀他们做什么,你要疯啊!”
“去追杀程普,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穿棕色铠甲的家伙,刚才应该就是他在指挥,绝对是个大鱼!别放跑了!”
眼看着华雄又一次在乱军中,跑错了方向,刘玄气的血压都上来了,伸手就是一张袖箭符,对着程普逃跑的方位甩了过去。
“别管那些溃兵,他们逃不掉的,都给本将朝着有响声的地方杀!”
“嘭!”
刘玄的袖箭符在程普的左侧轰然爆开,发出一声巨响。程普的战马受此一惊,更是迈开蹄子,玩命的向前跑。
瞬间就把程普给突出来了,这一下没了周围骑兵的遮拦,华雄可就一眼看见了,调转马头,就朝着程普冲了过去。
“杀!”
华雄一声大喝,枪出如龙,直刺伤重的程普,却被斜刺冲出了孙贲挡住。
孙贲手持长剑架开华雄的长枪。身边的护卫一起上前,刀枪斧钺之下,已然将华雄逼退。
眼见华雄身后的西凉铁骑追了过来,孙贲一声厉喝:“撤!”
一众护卫随机跟上,孙贲命人护住伤重的程普,自己收剑入鞘,抄起一张强弓,便是回头一箭射出。
紧追不舍的华雄急忙侧身躲闪,也是顺势抄起马上的强弓,与孙贲一追一逃中对射了起来。
眼见孙贲被华雄射中,已然不敌。几名护卫急忙调转马头,直奔华雄而来。
华雄见状只得是放下弓箭,再次抄起长枪迎敌。
兵戈相交、血染黄土,华雄再出一枪,将最后一名前来阻拦的护卫刺死。
遥望已经脱离溃军的程普和孙贲,再次驾马急追。可惜受限于身上铠甲沉重,又有溃军相阻。只能是越追越远!
气的华雄暴跳如雷,连续几枪刺死了几个倒霉的溃兵。正要大开杀戒。
便听到山坡上传来刘玄的声音:“熊二继续带人追!追出十里再回来。小心敌人杀个回马枪。”
闻听此言,华雄立刻明白了刘玄的意思,当下在乱军中收拢了一部分兵马,然后带着他们朝着程普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眼见华雄已经追远,刘玄又一次对着战场大喝道:“缴械投降者不杀!”
见还有人杀得兴起,对着那些投降的溃军举起屠刀,刘玄是怒火中烧。
这帮杀才!这他娘的可都是老子未来的兵源!你们就这么嚯嚯?
为了能让自己待会多收拢些俘虏,而不是多埋些尸体,刘玄哀叹一声。
“得!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今天袖箭符清仓甩卖!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了,清仓大甩卖!”
说着,刘玄手中的袖箭符频频发出,每一声巨响之后,便是刘玄的怒骂。
“嘭!王二狗,你个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