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边的南匈奴却是可以打的,南匈奴国就在太原郡和西河郡,本来就处于大汉的疆域控制范围之内。
现在刘玄把持朝政,完全可以调令太原郡的兵马从北边攻打南匈奴,而自己还可以从河东郡攻打南匈奴,顺带手的还可以让人领军从上党郡攻打南匈奴。
可谓是围三缺一。完全不存在什么远征的问题,简直就是本土作战。所消耗的粮草完全可以就近由太原、上党、河东三郡供应。
就算三郡之地的粮草不够,刘玄还可以从附近的其他郡调集粮草。
至于打输?
刘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南匈奴唯一仰仗的不过是全民皆兵,骑兵贼多。可是刘玄现在还就不缺骑兵。
屯骑、胡骑、西凉铁骑、羌族仆从军、并州狼骑。刘玄这么一手骑兵牌再配合着各地官兵,还怕砍不死南匈奴?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逼迫的南匈奴向西北突围,全国进入羌族与鲜卑杂居的区域。
可是刘玄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战争都是在服务于政治,来大汉这么久,刘玄对目前南匈奴的情况也了解许多。
知道现在的南匈奴不是汉武帝时期那么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是大汉的一个侯国。
南匈奴叛变攻杀西河郡太守的性质,在大汉人眼中与黄巾军攻破郡城的性质是一样的。属于国家内部矛盾。
但是这里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如今的南匈奴单于於夫罗是亲近大汉的实力的代表。
一想到这里,刘玄就脑壳疼,於夫罗率军劫掠大汉百姓,居然还是亲汉势力代表。什么玩意!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当初於夫罗率南匈奴骑兵协助大汉平定幽州的张纯叛乱,结果因为大汉连年征调南匈奴去打仗,导致国内怨声载道。
于是乎南匈奴才砍死了亲近大汉的单于,也就是於夫罗的父亲,逼的於夫罗在大汉流浪,有国不能回。
想来当时大汉是顾不上南匈奴那边的,因为黄巾军已经席卷了半个大汉,那么於夫罗的兵马势必是要吃饭的,自然就只能劫掠百姓了。
后来南匈奴造反派的头头死了,南匈奴一致决定将於夫罗这个流浪王子接回国做单于。
所以说,刘玄觉得与其砍死亲汉的於夫罗,还不如砍死那些造反派的部落,顺道敲打敲打於夫罗,让他好好做大汉的列侯。别想着自己的南匈奴单于身份。
在刘玄的设想中,最好是学习后世的民族政策,将南匈奴给拆了,把大聚集变成小杂局。这样一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可是经过刘玄的细细回想,才发现这个法子其实是很蠢的。因为这样做却是消除了许多的矛盾和隐患。可是同时也会衍生出新的矛盾也隐患。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今的凉州那边就是汉人与羌族人大杂居,可是妨碍着他们造反了吗?那可是一起造反!
只不过是从一个民族为主的造反,变成了一个地区为主的造反。本质上有啥区别吗?更难对付了啊!
所以说到底,还是需要将国家治理的富裕,可以喂饱百姓,然后中央的武力必须强大,可以砍死那些吃饱闲着造反的。
关东诸侯目前是不能打的,他们现在各自为战,相互吞噬提防,如果自己这边冒然出兵,必然会逼得他们放下眼前的利益与仇怨,转而发起一次关东诸侯讨伐刘玄的副本活动。
而南边的刘表、刘焉也不能打,两个都是汉室宗亲。打的话,师出无名。
尤其是刘焉占据的地理位置特别好,当真是易守难攻,刘玄劳师动众的还不一定能打下来。
而刘表则是压根不用打,因为刘表这个人没啥野心。
在历史上,刘表明明占据了荆州之地,带甲之士十万,却从来没有对外发起过争霸战争。
唯一一次对外战争,应该就是刘焉死后,刘表策反了刘焉的将领,准备攻下益州,结果还没成功。
而刘表之所以会攻打刘焉,其实是有原因的,而现在这个原因就摆在刘玄的面前。
“益州牧刘焉造作乘舆车服千余乘。似乎有子夏在西河议圣人论的迹象。”
刘玄看着刘表派人呈送的奏折喃喃自语:“还有这么一回事吗?刘焉这是要自立为王?”
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思忖再三,刘玄决定再次将此事压下,就当是没看见。绝对不往朝堂上报。但是一些必要的手段是需要搞一搞的。
刘焉远在益州,中间又有张鲁相隔,刘玄自然是鞭长莫及,可是刘焉的三个儿子和所有的孙子辈都在长安啊!
老子把你的儿子孙子都扣下,看你一个孤家寡人的糟老头子还在益州称个毛线球的帝!
刘玄恶狠狠的想到,当天就将此事知会了下去,刘焉能入主益州是有代价的,他是一个人入主的益州,一家老小都留在京师。
刘焉的长子刘范,目前是朝廷的左中郎将,次子刘诞、则是治书侍御史。幼子刘璋则刚刚担任奉车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