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恰好找到一个探照灯各自散开的节奏里潜行,这就得看运气,耗费的时间无法预估。
所以白雾不得不委托犯人们,为自己制造一个机会。
“吕言,我昨天都是在想,有没有可能,让你的一张嘴永远的赌上!”
六眼用警棍指着吕言,同时也是对众人说道:
“立刻给老子去外面干活,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你们今天全部得趴在这!”
“哒!”柯尔只有一个字回应!
“滚!”吕言吼道。
“我干你lgb的活,老娘今天不走了,你能奈我何!”袁叶怒拍围栏。
“干活可以,你得加钱。”钱一心依旧保持着斯文的姿态,随即补了一句:
“加很多钱。”
“反了你们了?找死!给我打!”
六眼带着五名狱警冲入狱舍区域,它们的目标很直接,两个派系统一战线一定是有原因的。
只要抓住两个派系的首领,就能知道它们在搞什么名堂。
六眼和六头对付起柯尔还有袁叶,另外四名狱警,两个殴打着柯尔和吕言,还有两个则不断地对周围的恶堕施暴。
骨裂与皮肉破开的声音传来。
柯尔的“左轮头”当即被打得轮盘都凹陷了,恰如钱一心的光头也变得扭曲起来。
袁叶张牙舞爪的扑向狱警,但很可惜,手铐的作用下,它根本没有办法对狱警造成任何威胁。
反倒是她姣好的面容,因为鼻梁断裂,显得有些丑陋。吕言的那张骂人的嘴牙齿碎裂,狱警举起警棍,一棍又一棍,对着吕言的嘴不断砸下去!
它想要骂人,但脸舌头都已经破碎不堪,吐出来的话音颇为含糊,仔细辨听,依稀能够听出那是一句国骂。
“草,你,妈的!”
没有后路了,吕言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想了想,如果白雾没有逃出去,他认栽,如果白雾逃出去了,没有如约归来,他会两张嘴不分白天黑夜的诅咒这个家伙。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愿意赌那个七百年来没有人做到的选项!
因为他和这里每个人都一样,想要活着,以完整的人性活着!
狱警们下手越来越重,它们很清楚犯人不会被活活打死,因为监狱的规则,让狱警们无法直接杀死犯人。
但一棍又一棍的殴打下,没有多少人能够因为“不会死”而始终硬气。
监狱二层。
底层的哄闹声传到了第二层,医生醒来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它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莫非有人越狱。
它很快来到了宴自在的房间,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宴自在后,医生松了一口气。
七百年来没有人成功越狱的两点原因,首先在于越狱的路线无人知晓。
其次在于,越狱需要抗住第二层医生的折磨。
这两点,白雾靠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后外挂,以及来到这个世界前的外挂,尽数克服。
只是这一切,医生是不知道的。
宴自在的感知被隔断,身体也被束缚着,比起其他犯人,医生对宴自在的监禁最为严格。
确定宴自在没有逃跑,医生困惑于底下发生的事情。出于警觉,它开始巡逻每一间屋子。
最终来到了白雾所在的那间屋子,白雾此时此刻,还没有逃出监狱,距离穿过高墙的破洞,只有极短的距离。
所以医生从白雾体内抽出的“灵”,依旧还漂浮在那张病床上。
看到这一幕,医生有些不解,这个自称井五的人呢?逃跑了?
下意识的否掉了这个念头,医生不相信有人能够在如此剧烈的痛楚下,完成越狱。
它内心原本升起了一丝“捉迷藏”的恶趣味,但很快又转移了注意力,落到了白雾原本位置上。
那里放着一页档案。
这个瞬间,医生的内心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步步走近,捡起了档案,查看起来:
“我原本在想,我得怎么离开?这可是监狱,就算我知道了离开的路线,我也不可能从封闭的环境里逃离,但我没想到上天安排我遇到了你。”
“这么多年过去,你折磨人的水平就这?不会真以为找个蓝色小人儿,扎上几针,我就会觉得疼吧?当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看着你满意的笑容时,你知道我内心的感受么?我在想,这孩子真好逗,要是小孩子都这么好哄,当爹妈的说不定都想要二胎了,然后世界人口增长将迎来又一次爆炸。”
“总之,我替我自己感谢你,我的老伙计,典狱长和牧师一定想不到,你个小鼻子小眼的竟然是个二五仔。要不是你我之间有点过节,我可真把你当救命恩人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这个咱俩老相识的口吻?想起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