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啊!只可惜这般恭维,某家可不会记你人情哦。”
王皞在边上咬牙切齿,玄诚子却似笑非笑,孙全彬果然是宫中出来的精明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似不记人情,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贬低了王皞,同时也记下了叶安的情义。
到现在王皞才发现,叶安从未如此敬重的给自己敬过一杯酒,反倒是给孙全彬这个宦官敬酒了,难道自己在他眼中还不如一个阉人?!
至此孙全彬也放下了架子,在这小石桌上大快朵颐起来,一块炸透了的糜饼被他丢进嘴里,卡巴卡巴的声音如同咀嚼那些奸商的骨头,看的叶安喜笑颜开。
钱晦诋毁自己的时候,那些囤粮的奸商也没少在其中煽风点火施加助力,这下反倒是他们要吃苦头了。
一顿饭吃下来,高度的白酒并没有令孙全彬大醉,只不过酒气不断的从他的大嘴中喷出,熏得叶安不敢面对。
孙全彬拒绝了王皞请他留宿的打算,起身便踉跄的向庄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骂囤粮的奸商,大骂那些与奸商勾结起来的权贵,当然也要特意的称赞一下王家,称赞一下王皞把粮食卖给叶安的“明智之举”。
叶安扶起步履蹒跚的孙全彬向王家庄外走去,但出了月亮门,孙全彬朦胧的眼睛便透着精光:“小子,你有何事求我?”
腼腆的笑容荡漾在叶安的脸上,略显拘谨的开口道:“大官何以见得?”
孙全彬抬起搭在叶安肩膀上的胳膊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笑道:“从你听到右骁捷军的时候!你这要走文道的小子,酒宴散去不去扶你师傅和王学士,扶着某家这位内阉作甚?不合于礼法,自然必有所求!”
叶安再次露出“腼腆”的笑容:“大官真知灼见!小子身边有一个仆从,本是右骁捷军的忠烈之后,可遭了上官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