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并不惊讶,而是认真的点头道:“今冬奇寒,凌汛蛰伏已久,一旦春暖花开冰凌解冻,凌汛和春汛可能会赶在一起…………你打算用水倒灌沟渠不是不可以,但此举太过危险,至东京城中的百姓于何地?”
有条不紊的分析让叶安颇为惊讶,没想到陈琳居然对汛期的判断掌握的如此之好,但想想东京城这座水道密布又有黄河之患的城市,怕是东京城中上了岁数的老者可能都知道。
叶安摇了摇头:“下水道堵了,就要好好的疏通,这不是坏事,反而对东京城是好事,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前提是要做好防汛排涝的工作,这事情你们没有经验,需要帮忙就吱声,我会上劄子给圣人的。”
陈琳长叹一声,走近叶安低声道:“你不觉得自己身上揽的事情太多了吗?良种的推广,保幼院,再加上大相国寺和宗室,你倒是不怕事嘞!”
叶安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能者多劳,天家不就是要把我往死里用吗?得罪人的事情我来做,但相应的好处也不能少,只要给够加班费,当牛做马无所谓!”
“嘎嘎…………你倒是看得开!”
嗤笑一声,陈琳反而轻松了许多,只要有所求就好,圣人说了就怕他叶安什么都不要,那才让人拿捏不住,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圣人说:既有所求,便能所“囚”,只要他叶安有所求,那就与大宋脱不开关系,与天家脱不开关系。
便如此陈琳看着眼前风采出众的少年郎心中还有些默然。
他叶安实在是太过出众了,天赋异禀都不足以形容他,好在东京城中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的能耐。
太过出众和冒尖并非好事,让同朝为官的人都成为傻子,只有你叶安才是聪明人?那天家置于何地?大宋自开国之初便定下的科举取士岂不是个笑话!
还好,还好………………
他叶安并未作出扬名立万之举,东京城的百姓们还是把他当成阳城夜郎来看待,这也许就是他的保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