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确实有这件事。”哈利平静地承认了。
“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
福吉一拳砸在法官的长凳上,把一瓶墨水打翻了,这副略显滑稽地模样,让很多威森加摩成员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可我记得当初你的原话是:”哈利故意一顿,复述道:“我们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处分你的,那是个偶然事件,我们不会仅仅为了人们吹胀姑妈就把他们送到阿兹卡班去的。”
哈利又看向邓布利多,补充道:“老实说,我当时离家出走,被你的那番话给感动坏了。”
“是的,我也记得有这件事,你当时非常仁慈地没有提出指控,我想你也同意即使是最优秀的巫师也并不是总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因为此刻福吉正手忙脚乱地擦掉笔记上的墨水。
审判室里再次陷入诡异的死寂,因为如果前面两件事都被就此揭过,今天的审判就毫无意义了,顶多就是受到警告。
真是一场滑稽的审判。
很多威森加摩成员的脑海里都涌出这般念头,他们同样对哈利·波特的素质另眼相看。
“好了,让我们重新回归今天的话题吧!”哈利忽然笑了,脸上的笑容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被袭击了,被摄魂怪袭击了。”他对大家说。
“我敢肯定这是一篇经过精心排练的谎言!”福吉激动地咆哮道。
“我有证据。”哈利坚定地说,“我有证据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你遇到了摄魂怪?”阿米莉亚·博恩斯瞥了福吉一眼,开口问道。
“对,我有证人。”
“你赶走了他们?我是说你召唤出完全成熟的守护神?”阿米莉亚·博恩斯好奇地问道。
“一只牡鹿,每次都是牡鹿,如果你怀疑的话,我可以现场给你弄一个。”哈利有自信能当众召唤出肉身守护神。
“每次?”博恩斯女士问道,“你以前也变出过守护神?”
“是的,在我三年级的时候,摄魂怪曾分别在车厢与魁地奇球场袭击过我,所以我只好找人请教守护神咒以求自保。”哈利老实说。
“真是了不起,”博恩斯女士对大家说,“他这个年纪能变出真正的守护神确实很了不起。”
“不,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据我所知,安德森先生比我更早掌握守护神咒,我当初就是向他请教如何对付摄魂怪的,尽管最后是卢平教授抽空教会了我。”
威森加摩的成员脸上的表情都略显怪异,几乎是本能地望向审判室的某个方向。哈利·波特口中的那位安德森先生就坐在那儿,对方同样一脸平静,仿佛刚被提及的人不是他一样。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就拿出证据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博恩斯女士问道。
“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摄魂怪确实在那天袭击了我和我的表哥。”哈利瞥了福吉一眼,笃定地说:“我是说除了我的表哥达力·德思礼之外。”
大家都被哈利的话给弄得哑口无言。
是的,受审者可以提供证据,这是他的权力,而审问者不能无视这点。
从一开始,哈利·波特都占据着主动权,因为他有证据,他从头到尾都有证据,作为英国的最高法庭,他们必须尽可能保持公正,哪怕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这场像笑话般的受审是魔法部长一手制造出来的闹剧,但威森加摩的权威,所有威森加摩成员都必须自动维护,至少必须维持表面上的公正,因为那是他们权力的来源,否则整个英国魔法部的法律都会因此而垮掉,就再也没人会把威森加摩当一回事了,而作为威森加摩成员的他们,将会彻底沦为笑料。
“很好,这个人在哪儿?”福吉就像泄了气一般,他知道今天没法拿哈利·波特怎么样了。
哈利扭头望向邓布利多。
“我把她带来了,”邓布利多说,“她就在门外。”
费格太太很快就被珀西给带了进来,她看上去同样很平静。
是的,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就像哈利·波特,完全没有被这里的气氛影响。
福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瞪了眼下方的老女人,大声问道:“全名?”
“阿拉贝拉·费格。”费格太太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小惠金区的居民,就住在哈利·波特家旁边。”
“在我们的记录上,除了哈利·波特外,没有任何巫师住在小惠金区。”博恩斯女士皱着眉头说,“那片地区一直受到严密监视。”
“哑炮不在你们的记录范围内。”费格太太平静地说。
“哑炮?”福吉高高在上地打量着费格太太,“我们会核实的。顺便问一句,哑炮能看见摄魂怪吗?”
“我们能看见!”费格太太不满地瞪着福吉。
“很好,”福吉冷冷地说,“波特先生说你看到他遭遇摄魂怪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