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理智去面对问题,特别是这件事关系到自己与家人的性命安全。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伴随着年龄的增大,人会变得越来越现实,也越发自私。
多数巫师在这场巫师战争中,更愿意保持中立,耐心等待和平的到来。
当然,他们其实很愿意支持、并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只要需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替别人创造所谓和平的,不是自己的亲人。
这也是艾伯特这位反抗神秘人的领头被他们厌恶的主要原因:在他们看来,艾伯特无疑是给他们家人带来祸害的源头,不喜欢他很正常。
后续的商谈,很不顺利。
毕竟家属们对待这件事上本身就带着偏见,能顺利那还真是见鬼了。
不过,在对方不愿意好好说话的情况下,最终由拳头硬的获得话语权。
这也直接导致大半家属被自己的孩子当场使用昏迷咒放倒,并使用记忆咒篡改部分记忆。
这一幕,着实让剩余还站在原地的家属们感到毛骨悚然。
“你们……”
“至少,他们活下来了。”
艾伯特看着剩余几位家属,平静地说,“如果放任不管,任由他们就这样离开的话,大概用不了几天,就会被食死徒抓去严刑拷问,然后莫名其妙丢掉性命。”
“我知道你们其实不愿意相信。”乔治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但就是这样,我记得上次从阿兹卡班救下了的那批麻瓜巫师,就有二三十位不愿意听从我们建议的,刚出庇护所没多久,便被食死徒逮住,死得老惨了。”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其他人。”肯尼思靠在门框上,满脸恶趣味地说,“当时,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他们被食死徒残忍虐杀了,地点就在庇护所外头。”
“我记得很多人都因此做噩梦了?”弗雷德补充道。
“你们就看着他们被食死徒杀死?”诸位家属都十分震惊。
“我们从不救自寻死路之人。”肯尼思理所当然道,“哪怕他们死得老惨,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警告。
但令家属们没想到的是,肯尼思的话更加赤裸与冷酷。
“老实说,如果你们不是他们的家人,我们甚至懒得在这里跟你们在这里说这堆废话,大家连夜行动都很累了,能聚在这里给你们做心理辅导,已经可以算是我们很团结了,否则谁管你们的死活。”
肯尼思对这些人的不知趣感到可笑,继续道,“帮助你们活下来,是我们能拿出来的最大善意。如果你们没勇气反抗神秘人,就乖乖在庇护所里待着,接受我们的救济。好吧,其实以你们差劲的黑魔法防御水平,也没资格跟我们一起外出行动。”
总得有人来扮黑脸,说出大家的心里话,让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有点数,免得给他们点阳光就得寸进尺。
而且,怼人无疑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对所有认为自己正在做一件正确事情的协会成员们来说,他们不愿意遭受来自胆小鬼的指责,哪怕指责他们的人里包括他们的家人也一样。
更别说他们正在做一件正事,一件对英国魔法界都有益的事情。
不断胜利积累的傲气,让他们不允许遇到那样不公平的指责。
更何况,一群懦夫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们?去指责艾伯特了?
这可比英国魔法界迫害哈利·波特还令人感到恶心。
今晚的沟通交流并不友善,但结果总算是把问题给解决了。
大家很快便各自散去了。
毕竟他们也需要休息,更别说这时候还是三更半夜。
“他们,我是说安吉丽娜去哪儿了?”
约翰逊先生下楼的时候,看到海格正一边喝酒,一边跟守夜的唐克斯闲聊。
“当然是回去休息了。”唐克斯微笑着向约翰逊先生解释道,“防御协会有自己的安全据点,听说他们那儿要舒适很多。”
“他们不住在这儿。”
“当然,这里是幸存者的庇护所。”唐克斯看向又朝这边过来的几人道,“我劝你们不要贸然离开这儿,我正是因此被拜托帮忙守夜的。”
“我刚听他们说了你们做了不少傻事。”海格放下茶杯,伸手抬手戳了戳迪戈里先生的胸口,“艾伯特救了你们,你们怎么敢去指责他?嫌弃自己活得太好了?”
众人闻言不由皱起眉头。
“艾伯特拯救过很多人的性命。”
唐克斯拿起面前温过的啤酒又给海格倒了杯,向众人解释道,“他是个像邓布利多那般伟大的人,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我们才能像现在这般待在躲在这里,才能勇敢地跟神秘人做斗争。”
“如果我们想加入防御协会……”迪戈里忽然问。
“我想防御协会不会愿意招收你们。”海格将杯里温过的啤酒一饮而尽,不屑地撇嘴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