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绝色到让人为之着迷的脸暴露在光下，看向她，眼眸幽深满是凉意。

绯红的薄唇轻启，缓缓吐露出了几个字。

“为什么，自然是……多亏了陛下。”

声音好听到蛊惑，又满是黑暗让人不由的陷入绝望。

意识朦胧间，似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让她好难过。

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让她离开这里。

慢吞吞的站起来，有些茫然的看着这里，揉了揉眼睫上的水雾。

瞅了瞅面前桌上的精致酒壶，拿了起来，嘟着红唇对着壶嘴就是猛灌了一口。

“甜的。”眨了眨眼眸，漆黑的眼眸看了片刻，又灌了几口。

感觉身子有些飘忽忽的，长睫颤了颤，赌气般的丢下了手中的酒壶。

摔在地上，发出破碎声响，瞬间碎成了碎片。

“不好喝。”微微皱了皱眉，转眼看向身边的一个人。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声音清冷，带着严肃，还有些防备跟敌意。

听自家陛下有点奇怪的话，素问稍稍疑惑，但也没敢多问。

“陛下可要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你出去。”

像是听懂了更衣的意思，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袖子，皱了皱眉，语气更加不善。

听着自家陛下更加不善的话，素问默了片刻退下。

看着她突然没了人影，洛颜更觉得有些飘忽。

不是很开心的喃喃低语，“果然是想睡我！”

“回去……去哪？”

揉了揉太阳穴，有点茫然的走了几步，看着四周，抿了抿红唇。

像是认识这里的路般，胡胡乱乱的瞎走。

夜幕繁星几点，像是墨色中点缀的明珠，没被吞噬掉光芒。

路上每隔一处便有燃着的宫灯，红衣女子慢悠悠安安静静的走着，像是随意的闲庭散步。

一旁远远的跟着的两个人，若有若无的隐在黑暗里。

“陛下这是……”

看着半夜瞎逛的洛颜，素问有些迟疑。

“陛下把那些酒全喝了，其中有一壶是……清竹梦。”

另外一身着侍女服装的女子苦这个脸，无奈道。

看着洛颜越走越向浮云殿的方向走去，素问温和的脸上微微皱了眉。

“南絮，你说陛下对国师……”刚说出口又顿住，沉默的看着洛颜。

总觉得陛下最近对国师的态度很奇怪，就连性情也更加喜怒无常了起来。

按照之前陛下对国师的态度……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刺激的陛下更加暴戾。

南絮也有些沉默，“能让陛下高兴就好。”

宫灯明亮，依稀可见前方不远处一座亮着的大殿。

殿中摆设简单，地面一如既往全是白玉铺设，一边有着个书架，书架旁放着一张书桌。

小巧精致的香炉在书桌上放着，燃着丝丝缕缕的白烟。

一扇镂空屏风相隔着，精致软榻放在屏风前，地上铺着块洁白的地毯。

男子衣着一件松松散散的红衣，随意的坐在软榻上，披散着的鸦羽长发还染着水汽，明显是刚沐浴过。

黑黑的长睫微垂，正看着手中的一本书卷。

执着书卷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暴露在灯光下，隐隐可见青色血管。

纤长的手指缓慢的翻过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