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张辽满脸的愧色,李信却淡然的笑了。
“我并没有怪你。”李信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李信望着满是歉意的张辽,他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继续说道,“不用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出现,其实都是必然的结局。就像我现在来到了这里,虽然我忘了以前的一些事,但是我在这里结识了你,我想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大哥…”
“不要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我想大家想看到的,还是那个决斗场上的霸主张文远!”李信说完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但是心里的酸楚却只有自己才知道。没有人会没有过往,因为那是他自己活过来的证据。但此刻,他除了装作无所谓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必须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就像他说的,出现即必然。他相信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答案,关于自己的一切,但是却不是现在。
李信装作喝水,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情绪,而张辽似乎还在对自己打伤了李信而耿耿于怀。为了打破这僵局,李信给自己添了一杯水,他望了一眼张辽的杯子,却发现给他的水却一口都没喝。而张辽也是意识到了这点,他连忙将杯中的水饮尽,李信这才笑着又给他添满了。
“二弟对于丁大人的招募,有什么看法吗?”
“既然丁原没有意愿让大哥加入,那我又何必留下来。”张辽顿了顿,接着说道,“辽只愿余生能常伴大哥左右!今后大哥所往,亦是辽之所向也!”
李信欣慰的笑了,听张辽对丁原称谓的改变他已知道了张辽的决心。他并未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二弟,你觉得自己和那吕奉先比起来如何?”
张辽顿了顿,似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了李信的话。
“我不如他!”虽然看出了他的不甘心,张辽却还是据实说了出来。
这回李信却没笑,而是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他比你强在哪里吗?”
张辽又顿了顿,继而答道:“武艺我不如他,之前我觉得和他差距不大,但是通过这几次接触的过程中,我发现我们两人现在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如今,他又有丁大人作为后盾,相信在这乱世中,定能造就一番功业!”
张辽有些不甘,不过他的样子却正是李信想要的。李信放下杯子,一脸认真的望着张辽。
“文远应该还记得那日在竞技场上对你说过的那番话吧。”李信说着饶有意味的盯着他。
只见张辽一愣,脸色却变了变。连忙应口道:“当然记得!我…”
李信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只听李信说道:“如你所说,当今天下,论武力能与吕布匹敌者,绝无仅有!但是文远的武力虽不及吕布,可放在当世,却也是举世罕见!况且,文远身上也有一样东西是吕布所不能比拟的。”
李信故作高深的望着张辽,张辽却又是被李信说得一脸迷茫。李信摇了摇头,心知此时将自己后世所知的东西告诉张辽还为时过早。于是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才开口说道:“在我看来,吕布的优势现在仅仅只是比你多了一样。”
李信说完特意看了一下张辽的反应,却发现张辽显然也被自己挑起了兴致,他的眼神中在李信的话后闪过了一丝精光,不过他却并未过多在面部表现出来。张辽没有打断李信的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他的镇定令李信有些吃惊,不过只是那一下。
李信稳了稳情绪,他想以最好的状态跟张辽说出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在双方都沉默了片刻后,李信才开始说道:“自古英雄成名,无非就是两点。个人能力,以及一个能展现自我的平台。而吕布,他的个人能力自然就不用我多加赘述,在当代,绝对是举世无双!更重要的,他已得到了丁原的赏识。虽然现在来说,丁原的实力确实还不算什么,不过没有丁原,吕布现在也不过是在角斗场上供人消遣的工具罢了!”
李信狡黠的笑了笑,全然不顾张辽的情绪,继续说道,“当今天下,因贼寇的叛乱,早已是分崩离析。天子中干,朝廷的中央军力不从心,想要镇压这如燎原之势的叛乱,天子也只得借助各地藩镇才行。只是这样做,那些有野心的诸侯会乘机坐大。虽然现在叛乱结束了,只是已经壮大的各地藩镇诸侯又岂是会再听从朝廷的调遣。我想用不了多时,天下又不知会有几人称帝,何人称王了。不过也是这样,天下英雄才有了一个展现自我的平台。而吕布,凭他自身的武勇也定能够在这个时代中扬名于天下!”
李信故作淡然的望着张辽,只是张辽这回的脸上变化的变化却有了更激烈的反应。李信的话,张辽不能再淡定了,他脸色泛红,目露精光,分明就是内心的波澜而导致的精气外泄。见此,李信心里暗暗得意,心知目的将要达到,可是他强忍内心的欢喜,又故作郑重的说道:“文远此时与吕布的相比就差一样。”
张辽微楞,显然并不明白李信所指,只是他却忍住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