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带着典韦高顺以及一众军士自十大家出来之后,很快与山外面的郑泰汇合了,本来这一夜没有了李信的消息,郑泰也是焦急万分,只是现场有陷阵营的将士看守,他们也不能有其他的动作,如今见李信平安归来,还带了这么一大队的军士,郑泰自然也是欢喜。
李信在官道上对手下的人进行了清点。
陷阵营加上李信带来的三百人,余下的都是张懿的亲军,人数已稳稳的突破了三千人,而在将领方面,有典韦,高顺,郑泰也能算上一个,这支队伍已妥妥的成了一支正规军!接下来,就算真有山匪劫道,李信也不会再担心了。
李信让高顺继续统领陷阵营,而张辽赠与的亲兵,就让郑泰负责,至于张懿的亲军,却都是步卒,李信让典韦做了统领。毕竟后世有一句话,“马上吕布,马下典韦”。
传说中,典韦可是可以和吕布抗衡的家伙!甚至李信此刻心里都有些小期待,好想让典韦去和吕布打一架……
想归想,但此刻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该如何在乐平站住脚。
李信浩浩荡荡的率领着这一支队伍在官道上行进着,此刻他倒是期望能碰上一伙不长眼的山匪前来劫道,他好试验下这支队伍的作战能力,只是令他失望的,这一路顺利的很,不仅没有碰上任何的山匪,他们还顺利的提前到了乐平郡城附近。
沮授似乎看出了李信的无奈,他笑着跟李信说出了这里面的名堂。
原来官匪一家,还真不是传闻!
张懿毕竟掌舵并州多年,关系网早已遍布并州各地。黑白两道都有自己的人脉,不然的话,在这乱糟糟的乐平郡附近,他又是怎么能建立十大家那么一个安乐窝,而不被各路匪帮打扰的。
张懿有他的智慧。
对于乐平的匪事,清剿无望之后,张懿选择的是与他们合作,只要他们不打扰其他郡县的安宁,他也可以对他们放任不管!都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多年来却也相安无事,张懿也因此跟各路匪帮的寨主结缘。
如今李信出仕乐平,他让一直跟随的高顺同行,就是为了帮李信将一些危难提早化解于无形,那些山寨的当家感念张懿的恩德,倒也没有为难李信这支孤军。
……
“怪不得每次前行的时候都是伯南的陷阵营前去探路,原来还有这个名堂……”
李信不由得对张懿又高看了一眼,也暗自庆幸自己当日晋阳的一时心软,结果却促成了这段善缘。
沮授却没有他这么轻松,他一脸担忧的望着山下的乐平城。
“此番下来我们的好运恐怕已经到头了,乐平已脱离朝廷的掌控数十年了,此刻城里的情况不明,甚至都不知道那里的郡守是否还是朝廷先前委派的那一位。所以我们进城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对于沮授的谨慎,李信却不置可否,他摇了摇头,一本正色的说道。
“公与多虑了,我的想法是即刻进城。”他说着也远眺这乐平城,“你刚才说的事倒提醒了我,所谓官匪一家,丁原掌舵并州后,肯定也会派人和这边联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放心让我出任一郡的长官的,虽然也不排除他想要利用山匪半道结果我的想法,只是他知道我的本事,自然也会留有后手。”
“主公的意思,这乐平城中还有丁原的探子?”
“不排除…”
李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之前出晋阳的时候,丁原是知道我身边是有三百随从的,所以为了不使你们暴露,我想我还是带着这三百人先进城,你们在外围策应,作为我的杀手锏,在关键的时候,给对方致命一击!”
李信的话并未打消沮授的疑虑,相反他很快在李信的计策中找出了毛病。
他顿了顿,向着李信行礼拜道。
“主公的这条计策自然高明,只是主公亲身赴险未免有欠考虑,依我看不如改成让一将士冒充主公去城内交接,主公只需在这外围运筹指挥就行了……”
李信大笑,却并没有接受沮授的提议。
“公与的好意,我心领了。”他顿了顿,“只是这点小事如果都需要别人代劳,那我以后还怎么服众,公与也不需在多言了,进城一事,我势在必行!”
见李信态度坚决,沮授有些急了。
“主公!”他急切的喊了一句,“主公的事现在可不是小事!主公的安危现在可关乎着这数千人的性命,希望主公三思而行!”
一时急切,沮授跪拜在了李信的面前,李信有些意外,他并没有想到这么多,想的只是匈奴营那样,晋阳城那样,他想的最多的,只是他那个时代的人固有的个人英雄主义,只是没曾想,现在他的命运,已和这些人的命运无形的绑在了一起。
自己的事,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了。
李信对上沮授身后那数千双期待的眼神时,却又没来由的叹息了一声。
他静静的将沮授搀扶了起来,脸上也是未有过的郑重。
“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