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豺狼?何为羔羊?
面对着陷阵营的时候是一击即溃的队伍,而对手是这种巡城营的杂牌军,他们却自然不在话下。虽然战斗起初己方的队伍都被卸了兵甲,但是这支百战余生的队伍却能比敌人更敏锐的预知危险的来临。
是夜,暗夜将至……
谁有没想到这群被围住的羔羊会反抗,在他们露出獠牙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夺了长枪,大刀,守卫被按在地上摩擦,结局一下逆转。
静谧的夜…
他们终于卸下了伪装,化身豺狼,杀的数倍于己的对方夺路而逃,以至于太守大人从府衙内仓皇逃出的时候,也不敢去看这一幕。他只得在大街上掩面狂奔,在这一刻之前,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只是,论算计,他始终不及那个已然“开挂”的人。
他此刻的目的地是城内的巡防衙门,那里还有三千守备军,现如今只能依靠那支队伍替自己挽回败局了。
只是一切都晚了!
远远的就看见了冲天大火,喊杀之声也不绝于耳。忽见街上一将策马奔来,手中一杆亮银枪,人未至,阴风先至,来将直接将太守扎了个透心凉!随而却也未作停留,直接向着太守府奔了过去。
可怜陈太守算计了一生,最终却还是落了个陈尸街头的结局……
来人是高顺,他的部下拖住了巡防衙门的守备军之后,他就急急忙忙的向着太守府赶了过去,他着急李信的安危,而此刻陈太守又好死不活的出现在了他的前方,心知这个时候出现,定是对方通风报信之人,乃一枪杀之,后潇洒而去……
李信和典韦此刻也已经和外面的郑泰汇合了,这支兵不愧是张辽带出来的,对方被杀的全员丢盔弃甲,己方虽有伤亡,却也微乎其微。李信带着残军正准备杀向城门去和外边的高顺军汇合时,忽得到一部将的禀报——
“报——有一骑兵策马奔来!”
听到对方只有一人时,他大吼了一声——
“典韦何在!”
“喏——”
典韦持戟立于道旁,见那将飞马而来,典韦手持双戟,横立胸前…来将似乎也觉察到了这边的杀意,一杆亮银枪在这黑夜中闪着寒光。
两人交错,寒星四溅!分明是因为兵器碰撞造成的……
那一瞬间,两人都发现了对方的身份……
“典韦?”
“高顺!”
……
高顺此刻的出现,着实令李信有些意外,最后高顺说明了缘由。原来在李信傍晚进城之后,城门却反常的被关上了,沮授担心有诈,于是急令高顺突入城内。乐平低矮的城墙自然是难不倒装备精良的陷阵营,他们很快就摸索入关,突占了城楼之后,又发现城内的兵都在往太守府的方向汇集,高顺救主心切,就要前往太守府救援李信,只是沮授却建议他先端了城内的巡城衙门。因为郡所府没有驻军,巡城衙门是太守唯一能调动的兵力,于是就发生了前文中的一幕……
大喜之余,李信也连忙询问沮授此刻的所在,在得知他此时正督战在巡城衙门,于是率领着残余的众人,也向着巡城衙门杀将了过去,只是路上碰到的一具死尸,黑夜中却谁也没在意……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最终以李信所部成功的夺取了四门为终结。
天快亮的时候,李信作为临时指挥所的城门楼内,郑泰正将各部所造成的战损情况作了统计,结果却是陷阵营毫发无损,张懿的亲军部也基本没什么伤亡,而听到最先跟随着自己的亲卫却又二十七人阵亡时,李信却也难掩不住的心痛。
而此时,对方的俘虏也被带到了李信的案前。
他们整齐划一的跪在李信的面前,全然没有了白日的骄纵,有的只是对着李信摇尾乞怜。
李信在降将中看到了白天入城的时候一再为难自己的陈焕将军。
李信笑着,缓缓的走了过去。
“这不是陈将军吗?才多久没见怎么就变得这么憔悴了…”
陈焕只是笑笑,却并未敢答话,
李信并没有打算为难他,因为还有些事情想从他的嘴里面问出来。他让陈焕起身,并命人搬来了一张凳子,在示意陈焕坐下未果,他才有些怒了。
“怎么,是害怕这凳子上有钉子吗?”
陈焕一顿畏畏缩缩,最后却慌乱的跪在了李信的面前。
“不是奴才不想坐,实在是奴才现在也坐不下啊…”
他说着已掀开了自己的后襟,露出了屁股边上血淋淋的一片……
“实在是奴才身上有伤,请大人见谅…”
他一脸痛苦的向着李信祈求原谅,李信见状也是乐了,他想到前不久在太守府,因为惹怒了之前的那位太守,陈焕被责令下去自领军棍,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实诚,竟然都把自己的屁股打开花了。
李信笑了笑,亲手将陈焕搀扶了起来。
“你说你吧,倒也实在,叫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