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似乎将要不欢而散,沮授的法子李信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样做,就要面对另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报朝廷,意味着这里的情况就会被丁原获知,以丁原对自己的仇视,在明知道乐平的重要,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在此处坐大而置之不理!
等待他的,将又是数不尽的麻烦,和失去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李信苦笑,半天没有回应沮授,只是沮授早已从李信踌躇的表情下明了了一切,他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道。
“主公若一意孤行,最后恐怕会使整个乐平百姓生灵涂炭!”
李信愕然!却又因为没有更好的法子,而久久都未答话,直到典韦这个时候进来了,也不知是外面有谁惹他不开心了,他边走边嘟哝着——
“真是个贪心的家伙,明明都已经拿不动了,硬是拖拽着将一袋子金子带了出去……”
典韦全程虎着一张脸,直到发现两人的气氛不对,他才愣愣的停下。
李信起初也不明状况,只是听到了他的话后,却也明白了过来。
“那本就是他应得的,如果你也想要,你也可以相同的去拿一份…”
本来此刻就已经够烦心的李信,已没有了心思和典韦详细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是心疼金子,只是受不了那家伙的嘴脸……”
他有些急了,以为李信误会他贪金,急忙为自己辩解。只是典韦本身并不是能言善辩之辈,人一急,嘴里的舌头就不听话了,想说的却也说不出来了,只得在那里干瞪眼……
李信倒是被他的样子逗乐,好不容易才笑出声来。
“金子不重要!”李信艰难的止住了笑,望了一眼角落里堆着的那堆铁疙瘩,“这些才是宝贝……”
“就这?”
典韦不屑的用脚颠了颠脚边的黑疙瘩,除了比一般的铁块重了一些之外,典韦看不出差别,而此时另两人却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又相视笑了。
“还是你来解释吧…”
沮授微微一笑,却也没拒绝。他顿了顿,向着典韦问道。
“典韦,你的那双铁戟还好用吗?”
“好用啊…”
“那就对了,他们就是用这些铁疙瘩打造的!”
“什么?”
典韦一脸的不置可否,沮授却又是轻轻一笑。
“虽然这些疙瘩看起来没有那些金子珍贵,可它们却是打造神兵利器的材料!”
沮授的一席话,令典韦茅塞顿开,“难怪主公与先生都这么看重这些不起眼的铁疙瘩,原来还真是宝贝!”对于典韦这类人来说,这显然比金子更具有吸引力,顿时看这些疙瘩的眼神也不那么轻视了。
这时李信有说话了……
“去找些人将这里守着,不能让任何人再靠近了……”
当下典韦也得知了这里面东西的重要,在得到李信的命令后,就急忙跑了出去找人了。而此时,李信望着这满屋的疙瘩却也是一阵无奈。
对于当代,这些都是稀罕物,是制作神兵利器的材料,只是没有承受过该有的铸锻,它就是一堆毫不起眼的铁疙瘩,李信总不能指望着士兵扛着这些疙瘩去砸敌人吧!凭着自己这个时代的人所没有的见识,李信要将这些资源变成自己的优势!
他想到自己一直都没一件趁手的兵器,眼前材料是有了,就差匠人了……
李信唤来了房外护守的卫兵,吩咐对方去找巡城官陈焕,让他替李信去寻一位能铸造兵器的匠人…
士兵离开后,李信难掩身体的无力。
他有些累了。连续的麻烦事折磨着他的身心,毕竟昨夜一晚的作战,已耗费了他的大部分心力,记得一次这样,还是一年多前,在匈奴的草原。
沮授也看出了李信脸的变化,隐隐的有些担心。
“主公,您无碍吧?”
“无碍……”
“您的状态……”
“只是有些乏了……”
李信无奈的笑道。
两人最后结伴离开了密室,李信其实也早就看出了,沮授此刻怕是也困乏得厉害!不然以他的谨慎,是不可能当面去冲撞自己的!除非是身心极度的疲惫,心火难抑……
李信来的时候正碰典韦带着大队的人过来了,本来还想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只是转念一想,如今的乐平,哪里还有这个房间安全,当即命人将床铺翻转了过来,也顾不被褥和床单……
他吩咐了典韦一些事,除了一些例行的护卫工作之外,他特别嘱咐了典韦传令下去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一切安排妥当,他才将所有人都撵出了房间。
当然了,只除了沮授。
沮授是个文人,在这乱世之中,他们往往是很容易被敌方刺杀的。尤其是乐平新定,外面的情况并不明朗,将他留在一起,与自己同床而眠,不但可以省下这个麻烦,还能促进主仆两人的情谊。
对于这点,沮授并不这么想,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