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自然没有援军,这只是李信迷惑敌人的策略。
他并不认为城内没有虎啸山的暗探,又或者那几家之中没有暗中和虎啸山通联的。李信这么做,只是想通过陈焕的嘴,让各家安稳下来,现在时局不明,他也是想借此机会,向虎啸山传递消息,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李信不得而知,此刻他除了整顿手仅有的兵力,就是准备为自己铸造一把趁手的兵器。他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前世记忆中,冷兵器时代的疆场之王——唐横刀!只是这种兵器的铸造工艺十分复杂,李信仅有的一点讯息也不能将其完整的复述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得画了多张横刀的侧写,也只得靠那位老铁匠细细揣摩了。
镔铁和图纸都交给了那老铁匠之后,李信就回府衙焦急的等着消息。
只是当日李信并没有等来老铁匠铸刀的消息,府衙之内倒是迎进了一群不速之客。
竟是一群虎啸山的贼匪!
来人自称是虎啸山的三当家,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随行的还有十来个壮实的汉子,一行人趾高气扬的进入了府衙之内,望着堂高坐的李信,小老头的眼里满是嘲弄之色。
“你就是新来的郡守?”
李信倒也配合…
“正是……”
“我们的大当家说了,也不怪责你谋逆之罪,只要你能听话,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
李信心中暗笑…
“那本官怎么才算听话的呢?”
那老头笑了,发出了公鸭般的笑声,他似乎很满意李信的态度,
“很简单,从大人开始,以后每年山中的岁钱翻倍……”
李信被气笑了,最后却还是不动声色。
“这有何难…只不过本官需要向当家的借一样物件!”
小老儿迟疑的时候,李信向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典韦使了眼色,典韦会意,摩拳擦掌的就向着堂下的几人走了过去,那些人也是见状不妙,纷纷抽出随身的家什向着典韦招呼,只见典韦也不惧,闪身避过了一袭刀锋,下一刻拳头就打在了那人的面门,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数人,匪人才预感到不是眼前壮汉的对手,三当家指挥着手下要夺门而逃,恰又偏逢此刻府衙的大门被李信安排的人给关了,三当家无奈,见到堂仍旧稳然安坐的李信,杀心顿起,他抽出了随身佩戴的刀刃,向着李信劈来,李信正想起身迎战,却未想典韦已冲了前头,只见他一拳正中三当家的小腹,三当家顿时停下了动作,蜷缩在地,痛苦的扭曲着,典韦狞笑着,活像一个正在杀猪的屠夫,他默默抽出了身后背着的铁戟……
“不要在这里动手!”
李信的话音刚落,也是典韦的手快,铁戟落下,三当家的头颅骨碌碌的滚到了李信的脚边,带随着的是胸腔中喷洒出的那摊热血,将地板洒落一大片。
李信愣愣的看着,倒不是吃惊三当家被典韦斩杀,他只是心疼这地板,好不容易才将次的痕迹清洗干净了…
“唉…”
李信无力的叹息着,却又抬步走了下去,他捡起了三当家的头颅,望了一眼,显然比刚才活着的时候还要面目可憎,他将人头递给了一旁的典韦,这时那些被典韦打倒的贼匪也都纷纷爬了起来,望着典韦手的人头,他们的脸满是惊恐之色,这么多年来,虎啸山横行乐平无往不利,哪里还见过这样的阵仗。如今三当家的人头似乎打消了他们心底的幻想,都开始为自己的小命担忧了起来。
望着李信前,他们慌乱的后退着,全然没有了前次的蛮横。
李信并没有打算留下他们的命,他淡淡一笑。
“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三当家的脑袋我留下了,如果他想要,就自己来乐平城取。”
李信说完就做出了送客的姿势,而此时府衙的大门也应声开了。那些匪众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并不敢想生路这么简单,直到有人试探着想要收殓三当家的尸身,见李信真的没有再阻拦,他们仓皇的抬起三当家的尸身离去……
“唉……”
望着他们的背影,李信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所谓的欺软怕硬吧。
李信心思山匪也不过如此,只是在这时一直影藏在暗处的沮授也走了出来,他望着地面的血迹,也是一阵摇头。
“计划还顺利吧?”
他对着还望着门外的李信说道,
“目前来说,就看那大当家是否沉得住气了。”
两人相视一笑,原来是早有了计划。
虎啸山险,虎啸寨能扼守乐平数十载,完全是因为他的地理位置。虎啸山三面环山,将中间一片开阔的平原牢牢围住,进山只有一条道,却又被匪众设了五关八卡,想要正面攻陷他,难!李信的前任曾有人试过,只是如今坟头的杂草却早已是参天大树。
要想攻陷他,从外部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李信和沮授制定了引蛇出洞的计策!
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