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匪被诛,高兴的自然是乐平的百姓。
因为山匪攻城的事情,城内早已是风声鹤唳。如果不是李信强行下达了宵禁令,乐平城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
昨夜的一战,却并不是被所有人知晓。只是在天亮时有人街,街道如常,巡城卫队照常巡逻,街边小贩已然吆喝不断。只是在路过菜市口的时候,却发现那里除了前任太守的尸身之外,竟然还多了七八颗无主的头颅。众人大惊失色,恰好周边也有官军讲解,民众才知道了此次的大胜!
为祸乐平数十年的毒瘤终于拔去了,民众自然开心!只是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难受。
就像名单中的那些人。
做贼心虚,此刻最怕的就是官军突然来敲门!
然而李信也是这么做的!
在沮授开始全城搜捕的时候,李信也对李泰发动了攻势。
本来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泰还坐在那里有些尴尬。李信旁若无人的发号着政令,屋内不停的有进出传令的官军,自己被晾在一边,好像被他遗忘,瞧着李信的工作也快接近尾声,李泰也寻思着,这通匪的事件里也许并没有自家什么事,稍稍宽心了,却刚好又对李信那不怀好意的笑,李泰的心里顿时才慌了。
果不其然,李信变戏法似的手中又多出了一封信函,在李泰的眼前晃了晃。
“这次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李信面无表情的将信函递给了李泰,这是李泰第一次在李信面前失态,忙不失迭的将信封拆开,那里正是他父亲此时的李家当代家主的笔迹。
顿时间,汗如雨下,慌乱的跪拜在李信面前,匍匐在地……
“大人饶命!”
李泰忐忑,虽说信中只是李家家主向虎啸寨山主的表忠之言,但是却足以成为把柄让李信对李家大开杀戒!
望着他噤若寒蝉的样子,李信却笑了笑,他扶起了李泰。
“不是说了吗,这次就算了……”
李泰愣了愣,半天愣是没有回味出李信话中的意味。
“大人不追究家父的罪责,草民感激涕零!今日开始,李家全面撤出乐平,城内的一切产业,都无条件的转让给大人……”
“我要你家的产业干嘛,我只要你这个人……”
“大人……”
“别误会…”李信笑了笑,“我只是欣赏你这个人的能力。”
“大人……”
“好了…有些话听多了,也分不出真假了,不过无所谓……”
李信说着,将李泰手中的信函又收了回来,用烛台的火光,将信函烧成了灰烬。
“从今以后,我做你家的靠山,我们两家合作……”
……
李泰最终答应了李信的提议,眼下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出路。虽然知道李信也是看中了李家手中的黄金商道,但是终究,李家是保住了。而其余几家,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沮授领兵满城封查涉事大户的家产,仅存的四大家族之中,陈家,李信送给了陈焕,李家也就那样结束了,沮授重点查抄的就是洛家和方家。
洛家算是大族,在乐平生根了百年,自然也不惧李信一个区区的郡守。
沮授到的时候,家丁和护院也是凶得很,朝着家伙就要跟沮授带来的官军拼命。熟料碰的是典韦,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数十名家丁放倒。而后出来的洛家家主洛老爷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见这么多官军冲进了院内,还打伤了自己的护院家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领头的典韦破口大骂。
“你们强闯民宅,难道在你们眼里就没有王法吗!”
看那架势,中气十足的老爷子还要跟在场的众人辩驳一阵,只是他这次碰的时典韦,典韦也懒的跟他聒噪,直接一大嘴巴子将那老爷子打翻在地!
“还谈王法,跟山匪铿锵一气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王法!”
典韦啐了一口,怒目圆睁的瞪着,家丁护院竟没有一人敢前。
老爷子被打坐在地,怒睁着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是典韦收了力道,不然此刻他哪里还有得性命。
典韦将里面的人都震住了之后,门外的沮授才走了进来。望着眼前的场景,他皱了皱眉,却还是径直走到了洛老爷子的面前。
沮授欠了欠身,算是见礼了,洛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转而将脑袋扭向了一边。
沮授也不在意,他笑了笑。
“我家大人收到了几封举报信,说洛家有人通匪,特命在下前来调查…”
沮授客气的将洛家的书信递给洛老爷子,谁知老爷子却不屑一看。
“都已经搜罗了白纸黑字的证据,你们何必再多此一举!”
“这么说,洛老爷是承认通匪了?”
“承认又如何!我就不信李信一个郡守小官敢拿我怎么样,朝廷我可是有人的!”
老爷子气焰嚣张的叫嚣着,全然忘记了典韦刚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