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满是抓捕李信的通告,城门处进出盘查也严了。
李信也是服了他们能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肖像画的这么惟妙惟俏,还能这么快的就贴满了大街小巷。
只是也没让李信继续来得及尴尬,他就看到了一队巡城的士兵,好像正向他这个方向又来,下得他又急忙钻进了旁边的民巷。
在另一边,董卓也招来了吕布商议李信的事情,他有点怀疑李信已经逃出城外了。只是对于这点,吕布却矢口否认。
“我敢保证,他还在城内!”
“何以见得?”
“因为他驻扎在城外的亲卫并没有动静,如若他出了城,必然首先会去联系他亲卫……”
董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他仍有些疑惑。
“按照奉先所说,丁建阳待那李信并不真诚,如今丁建阳已死,他正是改换门庭的好机会,他却脱逃了,难不成李信也有所图谋?”
“义父所虑孩儿也未可知,只是丁建阳生前对李信也是处处堤防,孩儿也并不知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父子两人商量到最后也没有结果,时间消磨了董卓的最后一点耐心。
对于李信的事,他已不是开始时那样只想着招抚了。
董卓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吕布,却说道。
“不过是个低阶的武官,我们父子也不需要过多的费神了。他若顺从的话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奉先应当知道该如何处置!”
董卓的态度已不像先前那样亲切了,吕布也隐隐的听出了他语中的恼意。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连忙应诺,会继续加派人手,追查李信的下落。
董卓也未再说话,他只是有些不悦的示意吕布退去。他心里其实并不是真心愿意去相信这个弑主投诚的义子,只是眼下,只有吕布才能掌控城外的并州军。
董卓此时并不想和并州军起冲突,他需要一个代言人,在丁原死后,替他掌控并州。至于并州的事,等洛阳朝局稳定了之后,再带着吕布前去接管。
如今丁原已死,朝中就再也没有能反对自己的力量,现在加紧要做的,还是先前的话题,废掉刘辩,立刘协为帝。
在董卓眼里,掌控皇帝才是大事,然而这个想法在无形中却又救了李信一命。
李信这边,因为不敢走大路,所以只敢在一些街角小巷中转悠。只是洛阳城大,不是乐平那种小郡城所能比拟,转着转着,李信到最后竟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天渐渐亮了,昨夜驿馆的小变故对于偌大的洛阳城来说,确实起不了多大的波澜。倒是满街张贴的抓捕李信的通告却成了李信眼下最棘手的事情。因为天一亮人们就会起床街,就会看到自己的悬红,足足一百金,就算在这寸土寸金的洛阳城那也是可以买下一幢不小的宅院。虽然李信的功夫不弱,但难免会碰到一些见财起意的。
李信为了避免与他人的接触,走的都是一些僻静小道,可是就是巧了,偏偏迎面碰了好几拨人。他鬼鬼祟祟的模样的确让人起疑,很快便惊来了附近搜查的官军,李信也是慌不择路,最后进了一个死胡同,如果不是一户人家的后门是虚掩的,此处又难免会有一场大战。
李信惊魂未定,恰巧此间的主人这个时候起床了,在后院中似乎开始准备早餐的吃食,李信怕被发现,急忙藏进了小院中的柴屋,在一堆木柴里面,竟连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静悄悄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是见外面没有了动静之后,柴堆中又冷又饿的李信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悄悄的跳了出来,见四下无人后,他溜进了柴屋一侧的厨房。
只见灶膛还有明火,锅里热着蒸饼。李信当下也不客气了,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这主家还算奢侈,饼中竟还有肉糜,李信吃的是津津有味,却全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如果不是一个小厮进来被他的吃相惊讶到了,李信绝对还能将手中的那张肉饼吃完。只是此时他却飞快的放下了,并在小厮的第二声喊出来之前冲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还得亏李信不好杀生,不然挥过去的就是身后的横刀了。
小厮虽被制住,但仍然在反抗,李信不得已只得打昏了他。只是如今身份已暴露,这个地方是待不了了,李信正想就此离去,收拾好自己的家当,当然还不忘将那半张蒸饼揣在了怀里。
正当他匆忙离去的时候,忽闻屋外又传来人的脚步声,伴随着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叫你去取来老爷的饭食,你又在那里瞎叫什么,莫不是偷吃了老爷的肉饼,被烫到了嘴角……”
门外传来了那个男人的一阵笑声,似乎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件有趣的事,李信却全然没有觉察出他说的话中的笑点,脚步声渐渐临近,李信只好急身闪到了门后,大概是准备像制服小厮一样制服门外的人。
那人推门而进,一眼就看到晕倒在地的侍从,正惊讶之余,李信也从门后跳了出来,怎奈那人似有准备,闪身避开了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