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本想请蔡邕帮忙送自己出城,只是不巧的事,蔡邕刚被董卓给宣了去,就是大街看到的蔡邕马车。李信虽然急,但却也没法,只得在蔡府等着蔡邕回来。在这期间,管事给李信准备了饭菜,两人随等的心急,倒也应付的吃了个饱饭。
此间蔡邕只是刚刚才被董卓召回了都城,所授的官职也不是很大,所以住的庭院也只是一件普通的二进院,而院里除了眼前的这名管事的老者,就只是蔡邕的亲眷。目前李信等人待的事前院,蔡邕的内眷都是待在后院。
蔡邕只有一妻一女,其妻已无从考证,而女儿正是后世着名的才女,蔡琰蔡文姬。李信之前故意接触蔡邕,也是为了一睹这才女的风采,只是昨夜太过匆忙,而今日,似乎时机也不允许。就在李信以为又要这样遗憾错过的时候,谁知后院突然传来了少女读书的声音。
读的正是李信盗取的那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宫阙,
今夕是何年…
……
声音恍如黄莺,惊艳了外堂的三人。
“吟诗的可是蔡家小姐?”
李信连忙问道。
“正是…”
老者点了点头,只是他心里全然不明白李信此刻的想法,而李信正打算提出来见一面的时候,旁边的荀彧却也因诗句感叹了起来。
“早就听闻蔡郎中学富五车,是当世难得的文学大家,没想到其女之才也是一点不亚于其父。此诗曲调虽与当世诗法有异,但也不失为难得佳作!”
面对着荀彧的夸赞,老者倒是面色如常,似乎早就习惯了世人对自己主家的称颂,只是这回有些意外,他没有接下荀彧的话,他知道这首诗是李信所“作”,而荀彧又是李信带来的人,他怀疑的是两人之间在搞什么小动作。
而李信对于荀彧的话,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静静的听着后院的吟调,他在意的并不像荀彧那样是诗的本身,而是那个吟唱诗句的女子。
“声音都这么好听,那人……”
李信的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只是荀彧看在眼里,却以为李信是被这诗句中额意境所着迷,他也跟着感受,直到诗句的落尾处……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尾音停顿的恰到好处,荀彧当即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却是惊动了后院的姑娘。
“易叔,外面是来客人了吗?”
声音和刚才吟诗一样好听,李信怔了怔,却抢到了管事的前头答道。
“在下李信,刚才小姐所吟之诗,正是不才所作。因为今日又有新作,想来送与蔡大人鉴赏,故此冒昧拜访……”
里面的人儿在迟疑,只是李信的冒昧却引来了管事的不悦。蔡邕虽然吩咐了管事好生招待李信,只是却没有去让李信调戏自己的宝贝女儿。而这个时代,也是蛮忌讳未出阁的女孩见面陌生的男子的,当下管事也生气了,正准备擅自撵李信二人出府,而这时内院的主家又发话了。
“既然是李公子,小女也只能在此见礼了。”对面顿了顿,接而说道,“爹爹似乎此刻并不在家,公子若有新作,可否让小女鉴赏一二?”
内院人说的诚恳,似乎担心李信因她是女儿身,而不屑将诗作给与她看。只是她想不到的,李信乐得正有此意。要说拿得出手的诗词,李信的心中有的是,只是自己的字,他实在不敢去亵渎院内的佳人双眼,于是他看向了荀彧,想让他给自己代笔,只是荀彧不是曹操,也不明白李信的意思。
李信只好去吩咐一旁错愕的管事,让他去取来纸笔。
小姐爱文,他也知道,此时似乎也没法再阻止两人交流了。无奈之下,易叔只得去书房取来了文房四宝。
“有劳文若兄替我纸笔…”
李信向着荀彧递过了蘸满墨的狼毫,荀彧有些意外,本来刚才那首诗已经够惊艳的了,也做好了看热闹的心态,观看李信的大作,见到李信递过来的笔,他略作迟疑,却还是接过了。
李信这次盗取的,正是后世岳飞岳老哥的那首气势磅礴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首诗词激奋人心,抒发了作者为国立功满腔忠义奋发的豪气,这也正好呼应了李信目前的处境。
荀彧此前也是没有见过相同类型的诗句,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李信,全然不相信这是李信所作。只是李信当然也不会给他解释太多,念完诗句后,看了一下荀彧的字,也是端庄无比,李信满意的笑了,也不顾及惊愕的他,李信取下了桌的字,晾了晾墨,就递给了一旁的易叔。
“给小姐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