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郑重,令董卓的心里有些慌乱。即使在面对群雄的时候,李儒也只是羽扇轻摇,就能使强敌飞灰湮灭。但是如今面对着李信这支孤军,他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董卓也感觉到了那阵紧迫,不得不对李信重新重视了起来。
董卓愣了愣神,才问道:“文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集中所有兵力,与之一战。”
董卓微微怔了怔,虽然觉得李信的确不能轻视,但李儒的做法未免太谨慎了。
“有这个必要吗?”
“有!”李儒肯定而且坚决的答道,“而且汜水关的徐荣和李肃也要悄悄撤回来,配合虎牢关的守军,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一劳永逸的解决李信这个隐患!”
董卓微微诧异,这可是个大手笔,只是这样做的话,那汜水关就丢了。他有些犹豫,而且汜水关外还有群雄的主力,如果到时袁绍再与李信合兵一处,那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董卓没有立刻回复李儒,但李儒显然已看出了他的心思。
“主公不需要过多的担忧,即使汜水关现在丢了,对于我们来说,也无关紧要了,目前只要先击败了李信,汜水关外的那支叛军就不足为惧。”
“这是为何?”
李儒轻笑。
“主公难道真的以为,联军就是铁板一块吗?”
董卓不置可否,却也没发表意见。只听李儒接着说道:“所谓联盟本身就是诸侯们各怀鬼胎才临时凑合在一起的,说的好听是讨伐我们,但是他们当中谁人又不是想趁机捞取声望资本的呢?就拿之前的孙坚来说,正是因为他一路的攻城拔寨,才使得叛军高歌猛进这么快就推进到了汜水关下,可是孙坚的结局又如何呢?”
李儒笑道,董卓也似乎明白了过来,他当然知道孙坚最后的结局。赫赫战功的江东之虎,临门一脚时却被己方设计,兵败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想到孙坚的遭遇,董卓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如今的李信,他笑了。
“文优的意思,李信会是第二个孙坚?”
“差不多…临时拼凑起来的叛军诸侯,是不会眼看李信一人独占功劳的。如我猜测的不错,他们必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对李信下黑手,就像孙坚的结局一样…”
李儒的一顿分析,顿时使董卓喜笑颜开,只是他还是觉得汜水关就这样白白送给了联军有些可惜,他最后还是试探性的询问李儒有没有计策保住关隘,李儒却笑了。
“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汜水关留给叛军。”
“何解?”
“我们只需要抽调回徐荣将军的那支援军即刻,再严令余下的官军坚守不出,只需要拖到我们解决了李信之后,以袁绍为主的叛军就会不攻自破!”
董卓大喜,急忙下令传令官按照李儒的要求向汜水关那边发了飞鸽。而虎牢关内,李儒以吕布这人马无双,举荐他为骑兵都尉,统帅了董卓剩余的西凉铁骑。而麾下众将也一一作了安排,董卓目前仅存三万余人的骑兵,差不多八万名的步卒,在虎牢关外列阵以待。
李儒的计划是以虎牢关的守军为饵,诱使李信速战,而汜水关撤下来的五万步卒精锐,将会以奇兵,突袭李信的中军,力争一举击溃。
此刻李信却全然不知前面的危机在等着他,由于之前的大捷,诸侯们都有些亢奋,西凉骑兵在虎啸营面前的不堪一击,在诸侯们的眼里也不过如此。行军的队形已不如出发前的那般整齐,甚至一个个的还想主动去找西凉军决战,就像西凉军如今对于他们,已经是人头和军功的代名词。只是这些人此刻还意识不到,这条路一路走下去差点就成了他们的黄泉路。
如果说汜水关是洛阳城的门户,那虎牢关就是这座帝都皇城最后一位执甲卫兵。两座大山之间,如刀削般的峭壁,虎牢关雄踞于此,一夫当关。再往里面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突破此关,洛阳城就无险可守,因此董卓才会聚集最后的力量坚守此地。
李信本以为董卓会据险坚守,怎么说双方也将是一场伤亡惨重的消耗战。但是令他想不到的,到了关前他才发现,董卓十万大军已严阵以待。望着对面的阵势,李信不免狐疑。
“公与,你说董卓这是安的什么心思?”
沮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如实答道。
“在下猜测董卓因为经历了前两次的失败,已不敢再对我军轻视。所以在关前摆出阵势,要与我军决战,不过董卓身边也不乏智谋之辈,主公还是要小心行事。”
“是这样的吗?”李信笑道,他并不认为在野战中,目前能有哪一支军队可以和虎啸营一较高下的,只是董卓这架势分明是想与己方决战,这里面绝对是隐藏着某种阴谋,但李信不惧,毕竟在实力面前,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都是徒劳的。
李信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下令队伍就此驻扎。按照沮授的建议,决定先派武将前去对方阵前挑战,顺带试出对方的真实意图。
此时李信手下的典韦和许褚,刘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