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半日,沮授也从后方的联军营中来到了洛阳,还是在那间偏殿中,沮授见到了李信。。
“主公,洛阳不可久留!”
“哦?”李信与荀彧相视一笑,“公与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正准备撤军呢?”
“什么?”
“恶来已先行押运物资离开了,现在只待诸侯联军到来,我们做完交接就退回并州。”
沮授听完李信的话后,像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来主公都安排好了,早知如此,臣下也不必那么费力的赶过来了。”
李信笑了。
“难道联军又出现了变故?”
“这倒没有。”沮授摇了摇头,随而脸色却一脸凝重,“不过今日一大早,汜水关那边的探子传来急报,袁绍已率军攻破了关隘,正领着大军向着洛阳而来。”
李信轻笑,并没有感到意外。
“想必袁本初只是发现了汜水关是空壳的事,攻破了也不奇怪。”
“只是主公,”沮授顿了顿,“昨夜袁营还没有任何动静,据说一众诸侯饮酒一直到天亮,联军是匆匆集结的,巧的是时间刚好是我军进入洛阳之时。”
“公与的意思是我们这边有人在和袁绍暗通款曲?”
“不排除这种可能。”
李信又笑了。
“这就有趣了。”
这边的诸侯中,有这种算计的,恐怕只有曹操,只是李信想不到,此时的诸侯都急着进军洛阳抢占功劳,但曹操却还有心思暗地里给自己使坏,看来这家伙以后当真会是一个劲敌。
不过也无碍的,自己进入洛阳的事袁绍迟早会知道,李信也早有了对策。
“文若,劳烦你走一趟。”
李信淡淡一笑,荀彧却愣了。
“主公是要我去哪里?”
李信拿过身旁的木匣,向众人展示里面那块暗红色的印玺,狡黠一笑。
“将这个给袁绍送去。”
荀彧顿了顿,随即明白了李信的用意,他心领神会淡淡一笑。
“臣下明白了。”
荀彧说着接过了印玺,退到了一边,只是沮授这时也凑了过来,他看到盒中之物,大惊失色。
“这是传国玉玺?”
“嗯…”李信淡淡的点了点头,随而继续对荀彧说道:“文若到了袁营之后告诉袁绍,我军有意与他结盟,如今董卓败逃,洛阳城毁坏严重,山匪流民趁机为祸,我们占据洛阳只是为了平息洛阳城的动乱,只待袁公到来,洛阳城必将完璧归赵。但为了避免其他众诸侯猜忌,希望袁公暂时保密我们结盟的事。”
荀彧欣喜应诺,沮授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主公当真要将这国之重器送与袁本初?”
“公与难道还有别的想法?”
“主公可知道这方印玺代表的是什么?是天下正统,九五之尊,主公有了这方印绶…”
“够了…”李信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失望,没想到沮授看到传国玺竟然也动了这个心思,可能只是因为他和荀彧的立场不一样,他可能也明白这方印玺后面的弊端,只是如同孙文台一样,被这表面的荣光蒙蔽了双眼。
“这只是一方石头而已。”李信重复了自己的论点,“如今天子尚在,任何人藏匿此玺都有谋逆之嫌,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董卓。”
李信叹了一口气,有些复杂的望着沮授。沮授有些震撼,李信考虑的显然比他长远,自己作为臣下,自然时刻想到的就是主公的大业,见到印玺的第一反应是为他后面的霸业作谋划,只是一时忽略了这样做所造成的影响。
沮授惶恐,急忙跪在了李信的面前,李信又怎么真的会去责怪这位一开始就跟随自己的创业元老,他搀扶起了沮授,并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一块至宝没错,如今却更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沮授恍然大悟,此刻才终于明白李信将宝玺送出去的意义,他顿了顿,却又接着说道:“主公送玺没错,只是为何要将他送与袁本初。袁家本有四世三公之望,如今又有宝玺加持,难道主公就不担心袁本初得到宝玺之后,生出不臣之心?”
李信莞尔一笑,与荀彧对视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公与可知道今次联军讨董的动机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董卓倒行逆施吗?”
李信淡淡一笑,
“董卓的原因只是其次,归根究底,是因为这乱世。从黄巾之祸开始,乱世之苗已现,诸侯在那次动乱中收获了无数声望和地盘,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联军讨董。董卓战败携主西逃,天子虽尚在,但诸侯心中,洛阳宫殿却早已无主,有权势野心之辈早已生出不臣之心,只是没人胆敢做这出头之鸟。”
“主公的意思,是要蛊惑袁绍去做这出头之事?”
沮授有些明白了,除了佩服李信的心思,渐渐也跟得李信的节奏了。
“是的。”李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