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愕然,但仅仅只是一愣神的时间,他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貂蝉被郑泰从王允府中带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回不去了。
这个时代名节可比生命重要多了,李信虽然是派人强行抢过来的貂蝉,但李信已在百官群众当中亲口放话:王家小姐,将是我李信的偏房夫人。
虽然这并没有得到王允的许可,但李信却这样做了,在众人眼里,木已成舟,生米已煮成熟饭。此刻貂蝉在李信的营中已待了半日,说没发生什么事,恐怕没人相信,如果这样又被送了回去,貂蝉可没有像蔡琰那样,有一个挺她的老爹。
王允不是,在他的眼里,貂蝉只不过是一件家里装饰用的漂亮物件,是一件工具。
他可做不到像蔡邕那样爱女心切,忍受得住世人的流言蜚语。
这个时候回去的话,王允为了顾及名节,貂蝉可能会死,也可能生不如死。
貂蝉虽然年幼,但也是经历过风霜,在李信开口说要送她回去的时候,她没有高兴,反而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回去之后将要面对的处境,真不知道她是经历过了什么,如果说蔡琰能明白,那还可以理解,毕竟这些事曾真实的发生在她的身。
李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两个丫头手中李信亲手熬的米粥顿时不香了,反而刚才在貂蝉心里好不容易留下的一点好感也随之破灭。李信懊恼,他想要弥补,却不知如何开口,正巧这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李信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
来的人是沮授,他一脸的急切。
这个时候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以沮授的精明他是不会过来打搅李信的好事,虽然这样做也算是替李信找了一个台阶下。
“有什么事吗?公与…”
李信故作镇定,只是沮授顿了顿,他抬头望了屋内一眼,却止住了将要说出的话,恭敬的退到了门外。
“臣下不急,主公可先与夫人们用完午膳,臣下再来禀报。”
沮授明显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异样,他不敢像政事一样的参与进来,退出屋外之后,他恭敬的在屋檐外候着,李信无奈,望了一眼泪眼婆娑的貂蝉,女人的眼泪是对男人最致命的武器,即使再聪明的男人面对这一关时,也会手足无措。他只好求助似的望向蔡琰,蔡琰也是一脸哀怨的望着李信,只是望着李信急切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心了。
“大哥如果有事情就去忙吧,婵儿妹妹这边有我呢。”
“琰儿…”
李信不知道该说什么,脸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最后却又只得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走了出去。
在屋外,等着他的可不止沮授一人,他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典韦,本来算时日,会与他在回并州的途中碰到,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到了洛阳。
两人向李信行礼,他却并没有心思,本来以为典韦只是按例回来参见自己,他有些敷衍的应答,却发现沮授似乎比他刚才还要急切。
“主公,出大事了。”
“是诸侯那边的动静吗?”
李信淡淡的问了一句,毕竟和袁绍已经协商好了,他不担心诸侯当中还有能威胁他的人,谁知沮授在听了他的话后却摇了摇头。
“不是的,是草原。”沮授顿了顿,接而说道:“草原的匈奴部落发生了内讧,以休屠王的左部趁着我们关防的空虚,借了鲜卑人的兵马一举击溃了羌渠单于的主力,单于现在逃亡雁门避难,休屠王此刻正率领草原各族人马,合计有约二十万大军,有进犯并州的动向。”
李信愣了。
“又是休屠王!”他被气笑了,“次就是他搞事,被我们按在地狠揍了一顿,这才几年功夫,又出来兴风作浪。”
“是啊。”沮授也点了点头,“只是目前并州不到十万驻军,还要分驻两地,休屠王又是来势汹汹,臣下担心,并州的情形不容乐观啊。”
李信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担心,他想到此时由张辽全权负责并州的事物,他转而望向典韦。
“恶来,文远现在在干什么?”
典韦愣了一下。
“张将军此刻已集结了八万大军囤积边境,防备匈奴人突然犯境。”
张辽的反应,令李信稍稍安心了一些,只是八万大军对阵二十万,李信没有把握,如今最紧要的就是赶紧回去,只是这个时代没有飞机火车那样的运输工具,李信心有余却也是回天乏术。
“去吧仲康和文若请来,大家一起商议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沮授领命,就连忙退去了,典韦见状似乎也是提前被沮授嘱咐过,他也打算不打扰李信而退下去的时候,李信却叫住了他。
李信问的还是张辽的事,,他疑惑张辽为何在事前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典韦顿了顿,却也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时候鲜卑人已驯服了鹰这种猛禽,鹰和鸽子是天敌,匈奴人部落知道汉人的军队可以依靠飞鸽来传递消息,就利用鲜卑人的这种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