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似乎向着李信的一面发展。
就在李信所部紧张备战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又传来了好消息。
袁家兄弟因为玉玺的事如今已是彻底的交恶。
在袁绍踌躇玉玺归属之时,扬州的袁术却已然等不及。虽然碍于兄弟情面,没有直接对袁绍动手,可是夹在这两兄弟之间的曹操此刻却遭了殃。曹军据守在豫州的部队遭遇了袁术方的突然攻击,幸得守将曹仁的坚守,豫州才没有完全落入袁术的手中,不过却也是苦苦艰撑。而远在兖州的曹操欲救却也是分身乏术,因为此刻占据徐州的吕布也在策应袁术的行动,正发兵疯狂的攻打曹操的大本营,兖州各境!
曹操一时自顾不暇,只得赶紧向洛阳的袁绍求救。袁绍虽不愿此时看着曹操灭亡,然而贸然发兵救曹,铁定会直接面对自己的胞弟袁术。以两方的势力,双方大战之后最终只会两败俱伤,到头来得便宜的只会是长安那个挟天子的家伙。
只是曹操如果不救,经此一役,曹操的势力必然覆灭,届时自己少的不止曹操这一盟友,还有将来不论是面对李信还是袁术,自己都会处于下风。
就在袁绍纠结两难之际,一则消息却从北方传来。
李信的大军已出了潼关,正打着清剿吕布,救援兖州的旗号一路浩浩荡荡向东而来。
李信此时大军的出动自然引起了袁绍的警觉,他并不认为李信的出兵如同传闻中的那么单纯。他更害怕的是李信会趁着自己内部的混乱,从而夺取洛阳以及整个司隶。因此袁绍在李信出兵之后也没有闲着。除了提升了洛阳的防卫等级,以及增兵虎牢、汜水,袁绍更是亲帅大军,拦在了李信东进的必经之道上。
今时不同往日,袁绍此刻已经不再是那个讨董联军的盟主,而李信却仍旧的意气风发。自当日洛阳一别,两人已多年未见。
郊畔,两军列阵,全员肃杀……
此时此刻,却已全然不同于彼时彼刻。
袁绍缓缓策马出列,来到两军阵前。
“晋侯可在军中?”
晋侯指的是李信,自当年救出天子,李信因公封侯,因为并州古时是晋国的领地,故而封为晋侯。
却见袁绍话音刚落,对面军阵中自行分出了一条通道,一年轻将领策马缓缓驶出。袁绍定睛一看,马上坐着的不是李信又是何人。
李信出列后策马而立。
“本初兄,近来可好…”
李信打起了哈哈,此刻的袁绍虽然恨的李信直咬牙,却仍是只能摆出一副笑脸。
“安好、安好…”
袁绍笑着,却又突然话锋一转。
“不知晋侯此次亲率大军是要去往何处?”
“东征讨吕!”
李信淡淡一笑,随即拿出了天子诏书,令其身边亲卫,将诏书呈给袁绍观看。
袁绍心惧有诈,不敢让那名侍卫靠近,只是从身后的队伍中喊出了一人,两人匆匆在场地中央交接,然后又各自回到了己方统帅的身边。
望着袁绍的动作,李信不屑,只是冷哼了一声,满脸戏谑的望着对面。却见袁绍拿到诏书之后,看着上面列举吕布的罪状,也不论真假,当下脸上的神情顿时舒展开来。
当下最令袁绍头疼的事莫过于兖州救曹,只是又想出兵,却又担忧亲族,袁绍一时进退两难,如今李信带着天子的诏书前来,使自己的出兵变得有理可据,即使事后袁术的意见再大,自己也可以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推到李信的头上!
同时也可以借着打压李信的理由,趁机和袁术修复同盟关系。
实在是一举多得!
思到此处,袁绍顿时又是喜笑颜开。他令人将诏书还给了李信,同时又说道。
“晋侯为国除贼,劳苦功高,实在是我辈之楷模!袁某只恨自己势微,不能替陛下分忧,为社稷担责,实在惭愧!如今晋侯途经洛阳,袁某自当一尽地主之谊。洛阳城已置办了酒菜,袁某诚意相邀晋侯一同前往痛饮!”
袁绍说得郑重,在马背上对着李信欠了欠身子。虽然看得出他的诚心,只是李信不敢去。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洛阳城已在袁绍这几年的经营下,早已是铁板一块。李信自然不会轻易涉险,面对着袁绍的盛意相邀,李信也只是在马上拱了拱手,回礼并说道。
“本初兄好意,我本无意回绝,奈何前方战事吃紧,李某实在不敢耽误!如若不然,酒菜留着,等我们胜利之后,再来洛阳城与本初兄痛饮!”
李信的话音落下,袁绍迟疑了一会,却又很快,他又换上了那副笑脸。
“晋侯说得对。”他顿了顿,“如今战事要紧,况且兖州的孟德在吕布的强攻下也已然是强弩之末,我本意派兵救援,只是还未来得及出发就等来了天子明诏和晋侯!如此甚好,袁某也出一部分兵力,好为晋侯讨贼略尽绵薄。”
袁绍微微笑着,这却是李信没有预料到的。之前袁绍没有出兵,李信也算是猜到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