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烨正要宣布任命状元郎,去西北某小县执政,以后就老死在地方,以惩大不敬之罪。
“阿弥陀佛!”
金佛宣了一声佛号,引得殿中君臣,看向明黄布幔。
刘询注意到,一些官员看向布幔,面露狂热之色,比对皇帝尊重了何止数倍。
周烨竟然起身,对着明黄布幔合十施礼,说道:“国师可有见教?”
“陛下,贫僧观状元郎身怀百姓慈悲,未来必然是大周栋梁。”
金佛声音宏大,如晨钟暮鼓:“不如去江南主政一方,造福百姓,也不枉陛下抡才大典。前些天长门县盐场遭海盗掳掠,县令守土不严被革职,不如派状元郎去治理当地。”
长门县所在江浙府,府尹、通判都是金佛信众。
周烨思索片刻,扔去西北或者江南,本质上区别不大,更何况也不好驳了国师面子。
“那便依国师所说,爱卿授长门县令,督促盐务,虚心做人做事。”
“谢陛下恩典!”
刘询下跪拜谢。
金佛双目精光闪烁,这次他清晰感应到,皇帝气运掉落一大截。
“难道这位状元郎,是哪位大德转世,亦或者有大气运在身?”
“大周气运飘摇不定,又有妖星降世,再加上大气运之人,这天下要乱了!”
金佛缓缓合眼,又恢复了之前姿态,仿佛从未动过一丝一毫。
经国师打断,殿中气氛不再压抑。
刘询站在百官末位,沉默不做声,听着皇帝与百官三言两语之间,决定数万数十万人的命运。
“按照书中所说,皇帝是天子,受天命而立,必然气运深厚不惧我拜!”
刘询心中暗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