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气势汹汹的皇莆议,张百仁手中困仙绳猛地一拽,地上李喜泽血肉模糊猛然间抛飞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如果说之前是皮外伤的话,那么这一下子就能要了这狗官半条命。
示威一般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张百仁拖拽着李喜泽继续在地上飞奔,卷起阵阵烟尘。
“大胆!本官叫你住手!”皇莆议怒喝一声,看着周边的卫兵,怒叱一声:“站着干什么,给本官将这无法无天的小子拦截下来。”
面对着尚书右丞,校尉等人不敢怠慢,纷纷排成队伍,终于将张百仁逼退。
张百仁收了困仙绳,松开地上的李喜泽,卫兵连忙上去将李喜泽扶住,擦拭脸上血渍,涂抹金疮药。
“张百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出手,擅闯粮仓重地,便是将你的脑袋砍十次,都不够砍的!”皇莆议眼中杀机缭绕,张百仁简直是一点不懂规矩,大家混官场最重要的是规矩!就算有灭门之仇,也不会私下动手。
“啪”困仙绳甩了一个响亮的鞭花,在皇莆议耳边炸响,几根发丝飘落。
“皇莆大人欲要何为?”张百仁骑在马上,一双眼睛俯视着皇莆议。
双方品级虽分高下,但所统属的部门却不一样,是以皇莆议虽然品级比张百仁大,但张百仁若是不肯卖面子,皇莆议也没办法。
“你为何打伤李喜泽大人!”皇莆议面色阴沉。
“看他不顺眼罢了!怎么,大人有意见!”张百仁看了一眼昏过去的李喜泽,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满是桀骜,少年得志的表情尽数写在脸上。
“哼,目无王法,不知纲纪!你就等着陛下问罪吧!”见到张百仁凶焰滔天,皇莆议心有顾忌,不敢叫人将其拿下,只是怒斥道:“李喜泽的事情本官不说,我且问你,谁给权利叫你调动粮仓粮食的!谁给你权利叫你擅动运河粮仓储备的。”
“当然是本督尉自己”张百仁满面傲然的骑在马上,缓步来回走动:“皇莆大人,你可别将大家都当成傻子,门阀世家那些小把戏可以瞒得过陛下,却瞒不过本官,不知今日西苑粮食搬空之后,你身后的门阀如何与当今天子交代。”
皇莆议闻言面色狂变,过了许久才冷冷一哼:“黄毛小儿,满口胡诌,本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正说着,骁龙等军机秘府侍卫再次回转,张百仁摆摆手:“装车!将这些粮食都给我装走。”
见到张百仁还要继续搬运粮食,皇莆议顿时恼怒:“都给本官住手!”
张百仁摆摆手,示意手下人马继续装着粮食。
“大胆!尔等居然敢劫掠粮仓,今日本官要将尔等就地正法”皇莆议眼中闪过杀机,粮仓重地,张百仁这一招确实是够狠,直接将军。将粮仓的底细暴漏出来,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有自己背后之人忙的。
这种事情皇莆议岂能坐视不理,如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
顾不得鱼俱罗与萧皇后,自先将这小子弄死了再说!
“来人,此等乱党冒充军机秘府侍卫,竟然敢劫掠粮仓,给本官将其就地正法”皇莆议怒喝。
校尉等一干人俱都是面带苦笑,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莆议是尚书右丞不好惹,但那小子如此年幼,不将皇莆议看在眼中,想来也非简单之辈。
“陛下圣旨再此,本督尉奉命监督运河之事,尔等谁敢动手”张百仁手中举着圣旨,至于说圣旨里面的内容是真是假,对于粮仓校尉等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得是自己等人多了一个推拒皇莆议命令的理由。
“混账!”皇莆议气的咬牙切齿,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单凭着自家身后几十个家丁,显然不是军机秘府侍卫对手,一旦动手只能自取其辱。
“你敢假传圣旨!来人,还不快快动手”皇莆议此时是真的动了杀机,假传圣旨这句话都冒出来了。
一干卫兵做了缩头鸟,不搀和两党斗阵。
就在这时,晕过去的李喜泽逐渐清醒,第一眼就看到了尚书右丞皇莆议,猛地扑过去哭嚎:“皇莆大人,这小子太嚣张了,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皇莆议面色铁青,做主?做主个屁,现在这小子翻天了,根本就不遵法纪,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如何做主?
“来人,将李大人扶下去休息,赶紧送入朝中找个郎中,本官这就入宫面圣,参这小子一本,叫其吃不了兜着走。”
皇莆议见到无法压制张百仁,顿时心中火气狂涌,起身策马向着皇宫而去。
“快搬!将所有粮食都搬走!不过打这老小子一顿罢了,又没有出人命,顶多是罚俸降官”张百仁脸上没有丝毫担忧,策马来到李喜泽身前,瞧着血肉模糊的李喜泽,笑容纯净无比:“李大人感觉如何?下官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叫你长长记性罢了!党派斗阵也好,门阀世家博弈也罢,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