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北风呼啸,虽然及不上北风的寒冷,但也绝对不暖和。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左丘无忌压制不住心中怒火:“大人!”
“看来门阀世家的力量果真是大得惊人”张百仁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哈气瞬间在空气中卷起阵阵白雾:“走吧,对方既然有意折辱咱们,继续留在这里除了自取其辱外被人看低,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被人看不起。天下广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只要有真本事,不一定非要为朝廷效命,到哪里不能建功立业混口饭吃。”
张百仁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但听起来却叫人热血沸腾。
不错,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家都有真本事在身,何必在你这里受尽折辱?
张百仁转身就走,众人毫不迟疑紧随张百仁脚步。
船头上的将领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愣,疾步走入船舱中:“大人,那小子果真心高气傲受不得折辱,已经转身离去了!”
“呵呵,本官正要削了他威风!”赵大人站起身走出船舱,看着远去的人影,高声呼喝:“给本官站住。”
张百仁等人理也不理,脚步毫无停顿,钦差顿时大怒:“将他给本官拦住!反天了!”
船舱上一群士兵哗啦啦的跑下来,大概有数百之众,身披盔甲,挡在了众人身前。
钦差与刘丙烯缓步下船,来到张百仁身前:“督尉哪里去?为何不尊本官号令?”
瞧着那钦差,张百仁冷冷一笑:“尔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本官不屑为伍!”
说完后张百仁去了皮裘,直接将身上官服在寒冷的北风中褪下:“杨广识人不明,朝中多你等奸佞之臣,大隋若不灭亡,简直是没有天理!”
说完后张百仁将衣袍、官印、腰牌扔在地上:“老子不做官了,这大隋满朝上下多有尸位素餐之辈,老子受不了了!”说完后背上剑囊,披着熊皮转身便走。
看到张百仁远去,钦差倒是一愣,没想到张百仁居然这般果决,说辞官就辞官,毫无迟疑之色。
须知大隋才开科举几年?想要当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多少人为了当官各种送礼、送人情,却难得一官半职,这小子将其视作草芥,反而叫人不适应。
“站住,本官叫你走了吗?”钦差回过神来怒喝一声,这可是自己选好的黑锅,怎么能叫其这么走了。
“嗖”
张百仁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只神机弩,只听得空气爆鸣,瞬间将钦差头顶上的乌纱帽射掉,满头长发散乱,在寒风中飘扬,犹若疯子一般。
“你这狗官别欺人太甚,惹得小爷我心中不爽,现在就取了你狗命。你虽然是天子钦差,但天高皇帝远,老子往塞外一钻,那个能找到我?”说完后张百仁转身离去。
钦差此时已经被吓傻了,感觉到凉飕飕的头皮,话都说不出口。
“混账!反了你了!来人,这小子蓄意杀官造反,还不速速将其给我拿下”钦差回过神来暴跳如雷。
“嗖”张百仁手中绳索猛然飞出,缠绕住了钦差的脖子,使劲拉扯,却见钦差步了李喜泽的后尘。
“大胆张百仁,你居然敢以下犯上,莫非想要造反不成!”护持钦差的将领一声怒喝。
“你若再敢叫嚣,小爷干脆勒死他!”张百仁翻身上马,拖拽着绳索道:“左丘无忌,咱们回塞外!”
“大人……这……”萧家兄弟傻眼了,不知道张百仁怎么会这般选择。
张百仁又不傻,杨素也好鱼俱罗也罢,都曾提醒过他快点脱离此地泥潭漩涡,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发作的借口,张百仁也不愿意和这钦差为难!毕竟代表的天子不是?
“你等回去吧,日后道爷我不是你军机秘府的人,也不再效忠于大隋朝廷,咱们有缘再会!”张百仁策马狂奔,在地上卷起阵阵烟尘,钦差在地上被拖得血肉模糊。
“放下大人!陛下会将你诛灭九族的”刘丙烯怒斥。
“嗖”张百仁闯出大营,猛地一扯绳索将钦差扔入洛水之中,此时左丘无忌等五十名兄弟骑着马匹裹挟行囊紧跟张百仁身后,向着北方而去。
顾不得追赶张百仁,众人手忙脚乱的跳入洛水将钦差捞出来。
“噗”
钦差一个哆嗦,口中喷出一口冷水:“不能叫其走了,给我追!”
“大人,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朝廷那边不会放过咱们吧!”左丘无忌面带忐忑。打了钦差,这可不是小罪名。
“那钦差故意晾着咱们,已经表明是敌非友!钦差在这里一日,咱们兄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整日里被这狗官刁难折辱,你受得了?”张百仁策马疾驰。
“下官受不了!”左丘无忌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早早脱身而去,咱们率先发难,打那老家伙一个措手不及!这老东西敢在北风中晾着我,不叫其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