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云道观虽然不错,在修行界也算排的上号,但如何与张百仁相提并论?如何扛得住张百仁来带的压力?
老道士不敢违逆张百仁意志,只能乖乖的让开路,打开了大门放张百仁进去。
张百仁面无表情的走在道观内,老道士面色恭敬的引路,来到了一处偏僻、破旧的宫殿前。
人未到,便听大殿内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贤匀老道,我不是说了么,老夫不见客!你怎么又给我领人来了?”
贤匀老道站在大殿外不语,一双眼睛看向张百仁。
张百仁背负双手,扫视大殿,缓缓上前推开门,走入了偏殿内。
大门打开,却见大堂中央坐着一个身穿锦袍的道人,此时怒视着张百仁:“混账,哪个叫你进来的?”
张百仁打量大殿一眼,摇摇头:“日子过得倒不错!”
“你是什么人?”沈腾道人怒视着张百仁,然后看向身后的贤匀道人:“他是什么?”
“此乃当朝大都督张百仁当面,你莫要冒犯了大人”贤匀苦笑道。
沈腾闻言顿时目光一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然后低下头恭敬一礼:“大都督法驾此地,小道有失远迎,不知大都督来找道人,可有要事?”
“问你一件事情罢了”张百仁瞧着沈腾肥胖的身躯,慢慢走上前,出手快若闪电般,拿住了对方的琵琶骨,一道陷仙剑气打入对方体内。
“都督,你这是为何?小人从无冒犯,都督为何为难小道!”沈腾一惊,却是动弹不得。
不理会沈腾的撞天屈,张百仁自顾自道:“问你一件二十五年前的公案,当年在大漠截杀张敬安,烧死张敬安满门老小的,可曾有你?”
“都督,你在说什么?道士听不明白!张敬安被人杀了,满门老小死绝,贫道倒是听闻过,至于说出手杀人,都督莫非开玩笑?”沈腾瞳孔急速收缩,露出冤枉之色。
张百仁轻轻一叹:“那围杀江南张家,夺取张家天书的事情呢?是不是有你出手?”
“天书?什么天书?”沈腾面带不解。
“我也不必与你啰嗦,直接一碗乖乖水下去,不怕你不开口交代”张百仁冷冷一笑,一把捏住沈腾下颚,手中拿出一碗乖乖水,在其惊恐的目光中,灌注了下去。
“呜!”
“呜!”
“呜!”
“咕噜~”
“咕噜~”
沈腾拼了命的挣扎,却难以挣开张百仁仿佛老树盘根的手臂。
“呵呵”张百仁阴冷一笑,见到所有药水灌注于沈腾体内,然后猛然一甩手,将对方撞在了不远处的案几上,砸的案几稀巴烂。
沈腾趴在地上干呕,却不见丝毫乖乖水吐出,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张百仁:“大都督行事未免太霸道!”
“霸道才是本都督的风格,这不过开胃小菜而已!”张百仁慢条斯理的坐在案几上等候乖乖水发作。
场中气氛凝重下来,过了一会才见沈腾目光迷离,张百仁开口道:“二十五年前的那场截杀,你有没有参与?”
“自然是参与了,老夫不但参与了,还亲手点然火把,送张敬安一家老小魂归酆都”沈腾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当时出手的有谁?”张百仁面无表情道。
“我等八兄弟,外加南天师道的一些护法、弟子,毕竟天书这么大事情,不能叫外人搀和进来,以免走漏消息!”沈腾得意洋洋道。
“张家血案也是你们做的?”张百仁手指攥紧,有些发白。
瞧着张百仁杀机毕露的面孔,再看看得意洋洋,犹自不知死期将近的沈腾,贤匀老道汗如雨下,在寒冷的冬天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张家那群白痴,说什么退出修行界的屁话,这般无上妙诀居然不曾修炼,只是供奉于高堂之上,不然我等也不敢贸然动手!”贤匀老道冷冷一笑:“若非北天师道内部有人暗通消息,我等怎么会知晓天书居然沦落凡尘。”
“等等,你说北天师道?不是南天师道做的吗?”张百仁一愣。
“做是南天师道做的,但北天师道才是张家的嫡系大本营,若无张家内部的人泄露消息,南天师道如何知晓天书下落?”道人冷冷一哼。
“北天师道?”张百仁眉头皱起。
南天师道,北天师道虽然都带有天师道二字,但本质上却截然不同。
北天师道乃张道陵五斗米教所化,南天师道是陆敬修真人组建,虽然都是天师道,都供奉正一盟威道,但一个是正统,一个是非正统,意义不同啊。
“名册!我要名册!”张百仁眼中杀机流转,自袖子里掏出笔墨:“我要名册!”
沈腾嘿嘿傻笑,走上前拿起笔墨,开始不断书写。
林林总总几十个名字落于纸上,瞧着那一道道人名,张百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