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母亲已经踏入修行之路,进入了幻情道!”张百仁轻轻一叹。
“幻情道!”张敬安顿时面色狂变:“不行,要将你母亲快点找回来!幻情道怕不是善地!”
“怎么说?”张百仁露出诧异之色:“大叔莫非知道幻情道的事情?”
张敬安面色狂变:“你没有见过警幻仙姑,幻情道根本就不是人该进去的,幻情道看破七情六欲,人一旦没有了七情六欲,道功便可一日千里,再无杂念阻碍!阳神大道亦不过等闲,可知幻情道的恐怖之处。”
“当年你母亲在与我相遇之时,在风雪中抱着你,绝望的随我前往塞外,无意中遇见了警幻仙姑,那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张大叔眼中露出一抹惊悚:“横行无忌,霸道无双,无法无天,可以称之为‘左道’极致,整个人万事由心,不挂半点尘埃。”
“警幻仙姑一眼便看重了你母亲,强行传授道法,当时你母亲正好绝望,借此看破爱情,道功入门!”张敬安轻轻一叹:“也是天时,警幻道姑忽然有事离去,我与你母亲继续上路,中途遇见截杀,你母亲为了保护你,被那头领一掌震碎经脉,就此破功。”
张百仁愣了愣,眼中满是愕然。
原来这才是前因后果。
“可以想象一下,你母亲孤身一人抱着你,家中亲眷尽数已经惨死,夫君弃而离去,漫天雪夜下那种悲怆、无助、绝望,若非为了将你拉扯大,只怕早就自尽了!你是你母亲活下来的动力,天下之人皆可负,但万万不可负了你的母亲!”
张百仁轻轻一叹:“确实理应如此,我可负天下人,但却万万不能负了母亲的养育之恩。”
就算自己借体投胎,但若无那五年相依为命的养育,自己早就死了!
活命之恩大于天,永远都还不完。
“这些药材,是相助大叔恢复武道的!”张百仁自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箱,缓缓放在张大叔身前。
看着那药材,张大叔摇摇头,将木箱推回去:“当年漠北一家老小被活活烧死,你母亲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后来你母亲与你父亲复合,我那唯一的希望也已经熄灭。练武又能如何?倒不如死了干脆、省心,你若真觉得对不住我,便替我照顾照顾小草。”
张大叔轻轻一叹:“我与你母亲、父亲是老一辈人的事情,你与小草是一辈人,小草对不住你,但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叫小草在外被人欺负了。你日后若有儿女,便过继给我一个,于我张家延续一点香火!”
瞧着那张挂满风尘的面孔,张百仁不由得一阵阵心酸。
忙碌匆匆,万事成空!
张百仁缓缓站起身,背负双手走出院子,看着东方照耀天边的大日,眼中带着点点神光:“金顶观!张斐!枉我以前还觉得有些理亏,如今想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张大叔,我走了!”张百仁站在庭院内对着屋子高声呼喝了一声:“人不怕被对手打倒,就怕被自己打倒!我希望当年纵横漠北的大漠金刀能够重出江湖,与我一道站在巅峰,俯视天下的风景。”
说完话,张百仁缓缓迈步走出院子,向远处走去。
吱呀
屋门打开,小丫头追了出来:“大都督稍后!”
“如何?你还有别的事情?”张百仁看向小丫头。
小丫头瞪大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张百仁:“大都督,抽魂炼魄有伤天和,扰乱轮回秩序。天下所有鬼神皆归酆都大帝统帅,你乃是有道修真,在这般肆无忌惮,只怕酆都大帝要找你麻烦!”
“这小丫头!”张百仁笑看着何田田:“酆都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酆都已经不见踪迹,就算酆都大帝当真在世,也未必是我对手!”
说到这里,看向何田田:“你随我来!”
张百仁走在前面,何田田跟在身后,二人来到山间。
就是当年狩猎的山间。
“看到没有,我与母亲是靠着这座山活下来的!当年整个村子迁移此地,我与母亲孤儿寡母讨生活不容易,所以村中之人便有约定,这座山头所有猎物,都属于我母子,众位乡亲想要捕猎,要到远处的大山中”张百仁眼中满是感慨,自己亏欠别人的太多,如今自己有能力,自然要许其子子孙孙健康永寿,不为外界刀兵侵扰,也算是缘法。
说到这里,张百仁迈步走在山间的小路:“我和你说,三岁便来山中捕猎,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何田田一声惊呼。
“为了活命啊!”张百仁轻轻一叹,一边走着,一边与何田田说自己如何设计机关,如何打猎之事。
走着、走着,张百仁的脚步忽然停下来,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的一个小坑洞,双目怔怔失神。
何田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来到那小窑洞前,此时窑洞内满是鸟雀的粪便,十五年过去早就沧海桑田了。
“五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