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再拜,痛哭流涕道:“让蒙再生之恩则幸矣,奈黄曹主何!”
黄君汉看着哭哭啼啼的翟让,怒道:“本以公为大丈夫,可救生民之命,故不顾其死以奉脱,奈何反效儿女子涕泣相谢乎!君但努力自免,勿忧吾也!”
黄君汉来历没有人知道,但却偏偏胆敢放走翟让,指点其前往瓦岗山,自此之后再无黄君汉的消息
翟让亡命于瓦岗,收留过往的流民、征讨过路的盗匪汇聚起来称王称霸,聚众为盗笑傲山林。同郡单雄信,为十八省绿林总瓢把子,骁健,善用马槊,聚敛了一大群手下前去投靠。
离狐徐世勣家于卫南,年十七,有勇略,说翟让道:“公与在下皆为乡里,东郡人多相识,不宜侵掠。荥阳、梁郡,汴水所经,剽行舟、掠商旅,足以自资。”
翟让闻言点点头,随即引领手下进入二郡界,劫掠公船、私船,获得了大量的物资给予,一时间投靠者无数,聚众至万人。
在这乱世,只要有钱、有粮,想要汇聚起人马简直不要太简单。
当年就是这个时候,翟让被张百仁中了魔种。
至于说瓦岗夺龙大阵,不知布置了多少年,被翟让捡了个大便宜。
当时又有外黄王当仁、济阳王伯当、韦城周文举、雍丘李公逸等皆拥众为盗。瓦岗山贼帅无数,但却皆以翟让为首。
李密此时被朝廷追的没办法,只能来投靠瓦岗山。
也不得不说李密确实是有才华,不断游走于众山贼之间,整日里谈论取天下的策略,一开始众人皆不信,后来时间久了,随着李密所言被一一证实,稍微有些同意李密的看法。
“翟让近些年有些不对劲!素闻张百仁那厮精通控制人的神通,翟让莫非受了张百仁的控制?”
“不好说,张贼最是狡诈,这些年落子天下,谁知道做了多少布局!”
“这瓦岗山不能交由翟让手中!一旦出现变故,我等必然苦功东流,殊为可惜!”
“可惜了,遍观天下,唯有翟让此人命格最为特殊,不然当初也不会设计其上瓦岗,接受龙气洗练。如今其命格渐渐蜕变,若一朝废弃,不知坏了我等多少苦功!”
“若没有被大都督控制,我等岂不是自废苦功?”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有人阴冷的道。
“那该如何是好?翟让若真的是大都督棋子,哪位敢擅动?翟让在,瓦岗在!若咱们将翟让杀死,只怕灭顶之灾顷刻降临!”
“我倒是有一计策,那李密小儿不断游走,可见野心不小,若能借助李密斩杀翟让,大都督也怪不得咱们!”
“是极是极!此计甚妙!咱们还需好生合计一番才是!”
众位心怀鬼胎的各路首领纷纷汇聚,暗自里商议算计对策。
第二日
众位盗贼汇聚在一处,聚会之时谈论李密道:“此人公卿子弟,志气不小。今人人皆说杨氏将灭,李氏将兴。我听说得了气数,天命所归之人在这乱世中不死,此人被朝廷屡次追杀,不断获救,莫非日后得天下者说的岂不正是他吗?”
这消息不知自何时流传出去,瓦岗众盗匪却逐渐敬重李密。
至少不能得罪,否则日后李密真的得了天下,能有自己好果子吃?
各位盗匪首领居然居心不良暗自造势,说李密乃日后天下江山之主,这话传到翟让耳中,翟让顿时不舒服了,这其中日后必然只有计较。
“李密!”翟让看着手中密报,再看看身边的李绩:“公何以教我?”
“怕是居心不良啊!各路盗匪贼帅心生歹意,主公还需好生防备”李绩面色阴沉道。
听了这话,翟让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主公,王伯当来了,说是要为大王推荐一贤士”门外传来侍卫的禀告声。
“怕是来者不善?要不要……”李绩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翟让闻言摇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瓦当在咱们手中,而且王伯当的面子不能不给!”
“请他们进来!”翟让眼中冷光流转:“倒要看看他们玩什么计谋。”
李绩闻言退下,回到书房迅速手书,随即抛入池水中不见了踪迹。看着天空的云朵,李绩轻轻一叹:“来者不善啊!”
太原城
李世民缓缓拆开手书,过了一会才面色阴沉起来:“李密这厮与各大门阀世家交恶,如今怕是来者不善,不能叫其坏了本公子的算计。”
“去将这份密信交给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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