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打开餐盒,傅玉一眼看去便见餐盒里摆放着巴掌大的小碗灵米两碗,一盘青翠欲滴的灵蔬,另有两盅浅绿色的汤,看起来像花露。
花灵的情绪看起来好了不少,她一边取出一边介绍:“三阶玉粳米,三阶青灵菜,碧颜青花露。”
虽全是素,但是灵气四溢,看起来还是很诱人的。这时傅玉又见花灵取出一个空碗,从小碗米饭中分出一大半,把剩下的推倒傅玉面前。
“你还年幼,这些灵米和灵蔬灵气充足,虽对你有益,但不宜多食”,言罢把两盅青花露都挪到傅玉面前:“碧颜青花露有排毒淬体之效,难得的是温和,适合你这样的幼崽。”
“花灵姐。”
傅玉端起碗吃了口米饭,浓郁的灵气让她忍不住精神一震,忍不住又扒了一口。
“你慢些。”
见她这样狼吞虎咽的样子,花灵的脸终于露出了丝丝的笑意,只眉头还是不自觉皱起,带出了一丝愁闷。
傅玉吞下口中的米饭,又喝了口花露,这才继续道:“花灵姐,堡主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是不是与我有关?”
花灵看傅玉一眼,叹了口气,知道她可能是因为堡主和自己的态度误解了。怕她一个人多想,花灵略微沉吟下便道:
“告诉你也无妨,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傅玉身体微微前倾,果然听她继续道。
“堡主本有一同脉亲妹,是我们花晴堡的少主。少主天赋卓绝,三岁觉醒了最高等的绿品伴生兽,因此自幼本接来本支居住,虽我与她相差不到二十岁,但却只见过两面。”
说到这里,花灵的眼眶微微泛红:“我虽未见过她几次,但也知少主不止天赋卓绝,更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骨龄不到百岁已凝丹圆满,我现在都还能想起少主被长老选中举荐为驭灵十二使的消息传回时,堡主是多么地开心,花晴堡的人是多么地高兴又自豪。”
听到这里傅玉基本已经能猜出大概了,天资出众又刻苦努力,本被寄予厚望却中途夭折。
毕竟若那我少主还在的话,就算见不到人,最起码也能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也难怪花灵听到花娇言成为十二使之一时神态那么奇怪。
“世事难预料,谁能想到我们花晴堡最后等来的不是少主成为十二使,而是身怀有孕的消息,那一年少主不过骨龄九十八。”
傅玉嘴唇轻抿,相较于桫椤族漫长的寿元,骨龄九十八不过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吧?
“少主因此与十二使失之交臂,不过我桫椤族血脉珍贵,虽少主尚且年幼,但有孕自然也是一件大好事,堡主当即便要将少主接回;
谁知就在回来的中途,少主意外遇袭,重伤之下伤了心脉,此后用尽天材地宝,最后还是孕育七年便早产下小少主,不过一百零六岁就油尽灯枯陨逝了。”
傅玉皱眉不解:“内庭到花晴堡并不远,我们来时也不过飞了两天的路程,少主缘何会在本族境内遇袭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花灵吸了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也正是堡主的心结,这几年她也一直在查,但是那天在场的人除了少主皆当场身亡,而少主又莫名缺失了那段记忆,如今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了。”
少主之死已经过去几年,堡主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还是……傅玉脑海中不由闪现那个在木屋中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小女孩。
“堡主是在为少主当年留下的血脉烦忧?”
花灵吃惊看她:“你怎么知道?”
傅玉把自己清醒第一日的所见与花灵大致说了下,而后道:“我当日便觉得那小女孩身体太过瘦弱了些。”
且那女孩身毫无灵气,看起来与凡俗孩童无异,这样的情况放在桫椤族,恐怖远不止瘦弱这么简单了。
明明母亲那么耀眼夺目,前途光明,却意外夭折,留下的唯一血脉又是这样的情况。不说同脉血亲的堡主,就连傅玉这个毫无干系的外人,都不免扼腕叹息。
花灵苦笑一声:“那就是我们的小少主了,单名一个槿字,骨龄四岁,虽有修炼资质但是却因体弱无法收纳灵气,至今毫无修为,也没有继承我族任何天赋,若非如此,今年也该参加醒灵了。”
原来她叫花槿,傅玉心中默念一遍,想起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心中也不免有些黯然,原来已经骨龄四岁了,但看外表比之前那个骨龄两岁的男孩小多了。
虽只见过一面,然傅玉也能看出那是一个活泼乐观的孩子,真的可惜了。
之后的两人都恢复了沉默,直到默默吃好午食,傅玉起身告辞,花灵的情绪仍很是低沉,傅玉能理解,也就不再打扰,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装设与花晴堡住过的那间木屋有些类似,傅玉简单打量一下,便盘腿坐在木床开始打坐修炼。
刚来这里时,她的修为便已是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