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碟子里盛着一块儿兔肉,放到窗台上,“吃吧!还有温乎气儿。”
山精冲着姜鹤笑,妖艳的脸硬是让他笑出了傻乎乎的效果。“谢谢姐姐!”他坐到窗台边沿,两只脚悬在空中,抓起快有自己脸盘大的兔肉块儿,快乐地啃食起来。
姜鹤托着下巴看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小?”
山精嘴里鼓鼓囊囊地吃着肉,歪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变小,可爱。”他个子大的时候,晚上的山神不召唤他,白天的山神也不理他。他最初特别特别羡慕白蛇,只敢偷看山神在山中活动。后来他又特别特别羡慕可以坐在山神肩头的白青梅。
那天晚上他偷看山神被发现,绊树根上摔倒,委屈的直哭。山神走过来跟他说话,还扶他,还给他包扎,还哄他。
他特别特别开心,就是山神不让他喊山神,让叫姐姐。姐姐就姐姐,他一样开心。
姐姐走后,他跑去看白蛇,跟白蛇炫耀。白蛇不理他。他一直说一直说,白蛇说不信,除非他也像白青梅那样坐到山神的肩头上,白蛇才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回忆起自己努力了好多天,终于缩小到跟白青梅差不多大,立马开心又胆怯地跑到姐姐面前时,姐姐惊喜地把自己捧起来的样子,他开心地笑眯了眼。
姜鹤总觉得这个山精傻里傻气的。以前是个哭包,动不动就哭。现在是傻包,每次过来总是在傻笑。
一块儿兔肉被缩小的山精足足啃了十来分钟。他把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放进碟子里,打了个秀气的饱嗝,“好吃。”
姜鹤看着他裸露的小脚,“既然会幻化衣服,为什么不幻化出一双鞋子穿?”
他动了动脚丫,“鞋,不舒服。”
姜鹤抽了一张纸巾,比划一下,想给他擦脸,又担心弄疼他,“你化形多久了?”她把纸巾撕成两半,递给他半张。
他摇头,“不知道。”接过递过来的纸巾,折了折,这才擦手擦脸。
“山里还有其它化形的精怪吗?”
“就白蛇和我。”疑惑地想了一会儿,“你爬的石头,高高的石头,上头长的一丛不老草,不能化形。”
“不老草?是指我经常过去练习攀爬的石峰顶上长的那一丛吗?”
他点头,“三百二十八年的不老草,已经是中上品的灵植了。”
“一丛就是一株吗?”从下头看,光秃的石峰顶一抹绿。
“不是。”他按着手指头,嘀嘀咕咕一会儿,“中心的一株是他们的王,长了三百二十八年。脚下长出来好多芽,最大的有九十七年,最小的有六年。”
“它生出灵智了吗?”
“没有。”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好一会儿,山精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让姐姐帮他打开窗户,钻了出去。
姜鹤看着傻笑的山精飞出山神庙,这才关住窗户,收起床上的几本书,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昨天飘的那点雪花,昨天就化没了,没对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霍东篱按时起床,拿出所有肉类食材,砰砰砰剁馅儿。
白青梅觉得吵,迷糊地揉了揉眼睛,从他衣服口袋里爬出来,飘去山神殿,蜷缩着躺在山神石像的脚面上,很快睡着了。
孙强提了两桶山泉水进来,“霍大师,我们冬天吃水怎么办?我们接水的位置会冻成冰,上边不停地流下泉水,下边的冰层冻的会越来越厚,接水很危险的。”
霍东篱砰砰砰剁着肉馅儿,“到时候我负责打水。”
孙强哦了一声,拿起扫帚准备扫当院儿。
徐谨推门出来了,“早!”
霍东篱,“早。”
孙强,“大师早。”
姜鹤醒了,不想起来,趴在被窝里玩儿手机。放假么!她觉得颓废点过才能叫放假。
想法儿是好的,她的颓废只享受了半个多小时,睡衣都来不及换,跳下床只来得及穿上鞋子,整个人冲出房间,冲向山里。
装了一框劈柴准备搬进厨房的孙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劈柴也顾不上了,冲进厨房喊,“大师跑了,肯定出事了,你们谁去看看。”
饺子包成奇形怪状的徐谨,“谁跑了?”
擀饺子皮的霍东篱,“出什么事了?说清楚。”
“我装劈柴呢,大师冲出来,穿着睡衣就跑了,转眼就看不到影儿了。”
徐谨包一半的饺子一扔,冲出去了。
孙强抓下甩到自己脸上的露馅儿的饺子,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事了吗?
霍东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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