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注意那边的动向,没什么发现。今早派了两人去葛家村,下午他们传来消息,中午山上有炊烟。”
“说明她醒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
“估计这次会住个十天半个月。要是没有要紧事,咱们明天再说不迟。时间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先生也早些歇着。”朱帅带门离开。
雪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刚开始下的很小。快天亮时小雪变成大雪,上班族、学生受到的影响最大,交通压力骤增。
张曼已经醒了,身体恢复的不错,医生建议她出院回家修养。张爸爸张妈妈和张曼上大一的弟弟忙前忙后地把她接回家去。
张曼的婆婆柳女士没有原因的昏迷不醒,因为是在自家昏迷的,自然没有报案一说。张曼的丈夫吴同,在张曼昏迷期间一直说自己很忙,前后只去过医院三次。
张曼醒了,柳女士昏迷。吴同再不提工作忙了,现在整天在医院守着柳女士,不时打电话问张曼什么时候能痊愈,能不能早些出院照顾他妈。
张妈妈向着女儿,数落了吴同几句。
吴同很不高兴,反倒质问张妈妈他们家人为什么不喜欢他妈,总找他妈妈的麻烦。他还说张妈妈没工作,闲着也是闲着,有空过来照顾照顾他妈,他也好回去上班。还说了许多工作压力大,他必须回去工作才能养家糊口的话。
张妈妈气的不轻,女儿住院的医药费都是他们老张家自己付的,吴同一分钱没出,还好意思说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
同样是昏迷,妻子和母亲两个待遇。张曼有些心灰意冷,但还是打电话联系吴同,说自己出车祸是人为,是婆婆要杀她。吴同在电话上跟张曼大吵一架,说她污蔑、说她心思歹毒,吼着要离婚。
张曼哭了一天,选择报警,说自己出车祸是柳女士所为。
车祸事故变成谋杀案,轰动整个县城。遗憾的是,砂石路段没有监控,车祸现场同样没有监控,行车记录仪在车祸当天又出了故障,再加上柳女士昏迷,很多事情说不清,只能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
张妈妈和张爸爸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只以为泛困在女儿的病床前睡着了。但他们坚信,女儿能醒,一定是拜山神的原因。这对父母现在是山神的忠实信徒,忙里偷闲想再去山神庙一趟,却因下雪交通堵塞把行程延后。
特事办的工作人员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确定牵涉其中的普通人没有异常表现,这才撤回去。
至于那名兜帽男大师,被押回特事办后,在审讯过程中交待了自己的所有罪行,包括非法盗墓、抢劫、邪术杀人。如今他被看押在特事办的监狱里,修为尽毁,变成了普通人。
暴雪天气,人们尽量躲在家里。幼儿园、小学在接到暴雪预警的时候就已经放假了。随着天气情况越发严峻,连初中高中也跟着放假了。很多上班族也因为天气原因无法上班打卡。
交通部门和各有关单位连轴转地工作,困在家中的人们以网络为精神食粮。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张曼的案子成了大家关注并八卦的重点。
在医院陪床的吴同看到网上各种议论,还有人开始扒他们母子两人的身份和过往,他有点受不了,再次在电话上和张曼大吵一架。他的声音实在太大,影响了其他病人。护士长赶人,让他到外边去冷静冷静。
吴同从医院出来,寒冷的空气让他从暴虐的情绪中解放出来,想到家离这个医院不远,踩着积雪走回去。
因为柳女士总说张曼不好,配不上他。他以前在妻子和亲妈之间,哪个都懒得应付,一直不耐烦地从中和稀泥。现在这情况,他累了,觉得离就离吧,离了就省心了。他找到柳女士保险柜的钥匙,钥匙配合密码打开保险柜翻结婚证。
他从小到大的各种证、家里的房证、他和张曼的结婚证……注意到两个厚实的牛皮纸袋的时候,他随手打开一个看。
这是一份关于人身意外险的资料,投保人名字是张曼,受益人名字是他吴同,保险日期是今年夏天。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打开另一份纸袋。同样是人身意外险的资料,投保人名字是柳女士,受益人是他吴同,保险日期是一个月前。
他很确定,张曼没买过意外保险,他妈妈柳女士同样没买过才对。这个保险柜是柳女士的,平常连他都不让碰。柳女士告诉过他密码,却没告诉他钥匙在哪儿。他能找到钥匙,完全是因为他太了解柳女士藏东西的习惯了。
因为这两份保险,他懂了柳女士的心思,也明白了张曼没有说谎。可是,一个是妻子,一个是亲妈,他要怎么办?
暴雪停了,姜鹤打开门,看着院中厚厚的积雪,试着走了两步,积雪已经到了膝盖位置。
她呼出一口白色哈气,用术法开路,来到篱笆门前。积雪太厚,篱笆门完全打不开。一个火球燎过,篱笆门安然无恙,一平米的积雪化成水,没入旁边的积雪中和地下。
打开篱笆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