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庙像个发光体,发出的金色光芒像有生命一般,向外扩散笼罩住整个北墟峰,再一分为二,继续扩散向东、西二峰。
南墟峰道观。打坐的元一突然睁开眼睛,癫狂地往外跑。
这时,朱帅的手机响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盅,“什么事?”
“观主,北边有异光涌过来了,赶紧出来看看。金色的异光,是金色的。”对方话说一半,顾不得这边了,“元先生,元先生您去哪里?雪很大,元先生……”
朱帅抓着手机往外跑。
元先生已经跑到道观外的雪地上了。大雪纷纷扬扬,被涌来的金光映成浅金色飘落下来。元先生直挺挺地跪下来,冲着金光涌来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立刻站起来吆喝进来,“出来,所有人都出来。不要呆在屋子里,所有人都出来,快,快,这是千年难遇的神迹,快,快……”
朱帅这时跑到了元先生身旁,“先生,那是什么?”
元先生眼眶中氤氲着水色,“神光,那是神光!能够沐浴在神光之下,是我辈一生中最大的幸运。”他说着,哆嗦着手拨打徒弟的手机。
对方接通了,他迫不及待地说,“抓紧时间来南墟峰,用传送阵,动用传送阵,别管耗费多少灵石了。陆小子、乖孙,所有能带过来的亲朋都带过来,千载难逢的好事发生了。神光,是神光。”
首都。接到元先生的电话前,苏掌门就感应到了昆虚山的欢愉。她今天休息,一家三口正在外公外婆家呆着。
她放下手机,环视在场的所有人。外公外婆老两口,她老公陆子航和他们的宝贝儿子陆元,表弟聂司元和聂司轩。
陆子航注意到她的神色,挨近她低声问,“怎么了?”
其他人都围着婴儿车逗陆元笑,没有注意到这对夫妻之间的小动作。
苏掌门,名苏画。她站起来,示意他换个地方说。两人回到房间,关住门。
“大山召唤,有好事发生。叫上你信任的所有人,亲戚朋友手下都可以,一个小时后我启动传送阵,把大家送去南墟峰。”
陆子航也不多问,只是说,“一个小时太赶了,别说身在外地的,就是首都这边的人员,至少一半来不及到汇合地。”
“你说的对。两小时,最多只给两小时,两小时后我会准时发动传送阵。你看着通知,我这边还要安排一些事。”她说完,低头登录源远流长,以游医门掌门之名发了一则简短而内容模糊的贴子。
有闲暇的修士术士,请于明日正午之前赶到游医门属地南墟峰。随心而行,不强求。
为了统一口径,她把这则短贴截图发给自己的师傅元先生。接着,她联系了游医门投资的私人孤儿院,“招集所有师生在操场集合,通知食堂抓紧准备供应师生一天的干粮,我一个小时后赶到。”
特事办总部。
徐谨刚从外边回来,看到工作人员们跑来跑去忙成一团,不解地抓住往外跑的胖墩先生,“这是在干嘛?”
“游医门有动作。总长发话了,只要完成手上的工作,想去的随时可以走。看论坛上的帖子。”说完,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徐谨赶紧拿出手机上论坛,找到苏掌门发的没头没尾的短贴,“什么也没说清楚,神神秘秘的。”
胖墩先生抓着背包又跑回来了,“你去吗?”
徐谨,“去。”
这时,金光已经笼罩了四峰,呈包围之势一点一点向神秘的昆虚山汇聚。
北墟峰。山精抓在手里的蔬菜掉了地。他一无所觉,飘在空中沐浴着金光,双眼微合,神色愉悦地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守着蔬菜堆的阿雪和四只小奶狗安静地趴着,似睡非睡。
牧群全部趴卧着,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
许久不曾被山神召唤的白蛇以冬眠之态睡在洞里。它感应到外面的变化,立刻从洞穴中窜出来,在雪地上蜿蜒而行,很快来到低级紫灵果树生长的悬崖边,安静地盘踞此处,舒服地沐浴在金光之下。
南墟峰道观背后有一块儿直径九米的神秘的圆形石台。这个石台一直是闲置状态,上面满是灰土、枯叶和积雪。
道观内所有人或坐或站地聚集在道观前的空地上,舒适地沐浴在柔和的金光中。
元先生看一眼时间,低声对身边的朱帅说,“我去去就来。”
朱帅颔首,跟着元先生走了一段,在道观的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元先生迈步进了道观,穿过道观内的几栋建筑,打开道观后边不起眼的小角门,盯着圆形石台。
几分钟后,石台颤动,上面刮起旋风。石台上边的灰土枯叶与积雪打着旋的被风卷走,几个眨眼间台子变得干干净净的。这时,空无一物的石台上浮现神秘复杂的符文,并以人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旋转组合,形成由密密麻麻的符文织就的网。最后,符文网的旋转悬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相貌出众、气质清冷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