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为游牧民族,每年的冬天都过的非常艰难。而且,最怕遇到黑灾白灾。
所谓黑灾,是指草原冬天缺少雪水,这会造成牲畜缺水,疫病流行,膘情下将,母畜流产,最终表现的结果,就是大面积的牲畜死亡。
而,白灾却正好相反,是冬天下雪太多,雪层过厚,导致无处放牧,这时候牲畜不仅吃不到草,还会被冻伤,冻死。
对于游牧民族来说,牲畜就是所有的衣食来源,碰到上述其中任何一种灾害,就会导致大量的牲畜死亡,没有了衣食来源的蒙古人,就只能靠南下劫掠才能活命。
如果说,大宋的普通百姓每日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话,那么蒙古人就是挣扎在生死线上,他们每天都在放牧、挤奶、制酪、剪毛、鞣皮、制毡子、照顾初生的幼畜,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生活条件与大宋百姓一比,可谓是凄惨。
密宗在人民生活如此贫困的地区传教,发展可谓是缓慢。金轮是金刚宗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他为了发展教派,出山做了蒙古的国师,旨在帮助忽必烈入侵中原,建立国家,让蒙古百姓的生活能过的好一点。
现在,襄阳城破遥遥无期,蒙古大军被牢牢的挡在了大胜关外,寸步不得前行。金刚宗教派还没有得到大发展,就被鹿清笃给盯上了,这如何不让金轮法王愁苦。
鹿清笃远去之后,尹克西恨声道:“这什么全真教怎么处处与我们作对,着实可恨!”
潇湘子也附和道:“要不是这次大战,我都不知道全真教的势力这么大呢?几十万的教众,十丁抽一硬是拉起了一万名可战之兵来守卫襄阳。好大的手笔啊!”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金轮法王听到这里之后,目光微闪,想着何不借助蒙古朝廷的力量,将鹿清笃这个威胁给除去呢?
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打定主意之后,金轮法王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回大营疗伤吧!”说完就当先朝蒙古军营的方向走去。
回到大营,几人前去见忽必烈请罪。大帅营帐之中,忽必烈豪迈的说道,“诸位奋勇作战,本王都看在眼里,奖赏诸位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诸位呢?”说着,就是一大堆的奖赏分发下去,让回来的几人心中更加惭愧。
吃了一会儿酒宴,金轮法王忽然说道:“今日要不是全真教的鹿清笃阻拦,贫僧就能烧了襄阳的粮草。”
“那么襄阳这座雄城不日就能攻克,可惜功亏一篑。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谁说不是呢?我看今日守城之人,大都是全真教的教众,这全真教简直成了是蒙古大军前进路上绊脚石、拦路虎了。”尹克西接茬道。
忽必烈听了之后,脸色阴沉,道:“全真教不识天数,违逆大势,看来要给其一点教训,才能让其看清,谁人才是统治天下的正统。”
“传令,班师回朝路上,给我平了终南山上的重阳宫。”
“是。”账外站立的传令兵低头应道,然后跑去传达忽必烈命令去了。
金轮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道:“王爷圣明。”
……
这边,鹿清笃回到了襄阳城,只见满城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回到府邸没一会,就有吕文德府上的人来请自己前去赴宴。
来到吕府之后,见宴席已经开始了,宴请的人除了一些江湖义士之外,还有一些军中将官,众人喝的虽然很尽兴,但听从郭靖的吩咐,都没有多喝。
蒙古兵还没有真正的班师,襄阳城的危机就还在,不能因为喝酒给了蒙古可乘之机。
秋天,白天的时间有些短了,感觉没有多长时间,天色就黑了下来,一众人等都不可不散了。
回返府上的时候,鹿清笃看到了杨过,见他眉宇间尽是愁苦之色,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是在为情花之毒所困。
鹿清笃笑了笑,上前道:“杨居士,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过心道,“我和你也不熟,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私密之事要避开众人呢?要借一步说话!”
不过虽然心中疑惑,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跟随鹿清笃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等待鹿清笃开口。
“杨居士,我看你在宴席上,一直都是愁眉不展,可是为了情花之毒而困扰?”
杨过一下子被说破了心中的秘密,眼光顿时变得冷冽起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鹿清笃自然不会说,我是前世从书上看到的。他微笑的说道:“杨居士,你不用紧张,贫道对你没有恶意。”
见杨过还是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戒备,鹿清笃也没有在意,他自顾自的说道:“金轮杀了大量全真教众,被贫道合力王祖师,将其重创。”
“在追击他时,途中为了影响贫道的心神,也为了离间你和众人的关系,对我说了居士在绝情谷中的经历,这才知晓居士深受情花之厄。”
杨过一想,金轮这样做也挺合理的。自己对蒙古人承诺要杀郭伯伯,但到头来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