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想必是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所以才会将人的神志折磨地渐渐模糊软弱。
百里安手指轻轻按压在那浊红的肌肤间,指甲刺破肌肤,格外红艳的鲜血沾着他的指尖。
他尝了一口,探知出了其中蕴含着秽妖的浊气,还有舍魔利的侵蚀之力。
他目光沉了沉,宁非烟伤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也是,那只秽妖本就是她的一魄所化,灵化的秽气对她有着根本性的创伤。
而那舍魔利本就是天地绝杀之物,其中蕴含狂暴的侵蚀之力,叫神魔都要为之畏惧。
她这般硬抗,怕是根本抗不了多久。
“疼”她吃力的他怀里钻,气息紊乱颤抖:“救我”
她抓着百里安的衣襟,苦苦哀求:“不要舍弃我,蛮荒妖域好黑,我一个人害怕,阿娘,烟儿想回家”
如同迷路孩子般的哭音让百里安忍不住心头一涩。
当年被父母所弃的那个孩子,在远离故土的途中,其实还是很害怕的吧。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烟儿别怕,这个世界欠你温柔,我来还给你,所以别怕,都会好起来的。”
怀中的女子哭了,泫然的声音隐隐约约,猫儿似的格外惹人心软。
百里安如捧珍宝似地将她捧在怀里,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耐心爱抚哄她入睡,渐渐地,怀中的啜泣声小了。
许是感受到了自己被人用心珍视对待着,她逐渐安稳平静下来。
女人神志不清地将他衣衫扯开了些,将滚烫难受的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软软地蹭着:“阿娘,我疼,你快哄哄我。”
瞧她撒娇的小模样着实可爱,百里安无奈地笑了笑,便给她哼了一首记忆中的曲子。
奇异的曲调似月光,似清溪,在夜风中荡开几圈涟漪。
宁非烟的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的放松了下去,由始至终她都并未醒过来。
听着陌生的歌谣,她的双手松开他的衣襟,摸索着,如抱浮木一般抱住了她的小主人,迷迷瞪瞪地就这样睡了过去。
百里安身体微僵,试图挣脱,几次无果后,索性任由她,只好继续哼着哄她入睡的小曲看书去了。
天幕上,逐渐淡去的黑云间,残星渐落,在这片绝域魔都里的星星变得稀疏了,瑟瑟颤摇着,将夜幕映得麻麻微亮。
烛火染烬,宁非烟幽幽转醒时,窗外小雨落了一夜,铅灰色的夜幕苍穹随着星光的黯淡,笼上了一层淡而神秘的幽蓝之色。
光线沿着她的眼帘滑落,长睫毛之下,投下一片柳絮般静谧的影,
她缓缓睁开眼眸,意识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让她忍不住眼角夹泪,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夜晚与黎明交替时节的光恰好,并不刺眼,浅淡如琉璃色的眼睛轻眨了两下。
她神色带着些许懵懂,宛若初生孩子般的眼眸如被净水洗过一般,清亮干净。
百里安枕着手背,低头看着她初醒,真心觉得这个时候的宁非烟模样最是可爱人意。
睁着一双小兽般懵懵懂懂眼睛的她,仿佛还未睡醒一般,表情安逸地在百里安衣襟散开的怀里蹭了蹭。
她手指轻动,似是准备揉揉睡得惺忪的眼睛,感觉到了手心里的一丝异样。
她猫儿般轻哼了一下,似是疑惑,一脸迷迷糊糊地上下摸索了许久。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舒适的低笑声。
那声音宛若一盆凉水当头浇淋下来,宁非烟脑子中的那股迷蒙黏糊劲儿顿时散的干干净净,
她惊悸一般的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竟是在这小子怀中睡着了。
脸瞬间烧成了灼灼桃夭华色,宁非烟脸颊滚烫,僵硬地低了低脖子,也不知在睡梦中做了些什么。
宁非烟面皮滚烫,强撑镇定地取过案上的一张宣纸擦拭。
百里安忙阻止道:“诶?那是魔君给的小札记纸”
宁非烟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定睛仔细看了两眼,还真是,她颇为无语:“你不早说。”
“你动作太快。”
宁非烟冷哼一声,坏心大起,将那材质古老上乘,异常珍贵的小札记在他身上蹭了蹭,斜眼笑道:“现在我们可是共犯了,爷儿日后可不能向魔君陛下告状,说是我弄脏了她的秘纪。”
百里安眉头蹙得更深:“你轻些,那很珍贵。”
宁非烟笑着将纸裹着成团,随手扔到脚步,不知为何,昨夜对那些古秘记载还十分感兴趣地她,此刻却是对纸上所见的内容懒得去深究思考了。
她对于昨夜毫无防备就这么在他怀中睡着的事始终耿耿于怀,觉得大失颜面,她目光流转,轻笑道:“其实昨夜妾身根本未睡着,想着春时夜雨寒,爷儿身子常年失温,妾身这才想着给爷儿暖暖身子。”
“是吗?”百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