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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你课业,传你神通,而后你在魔界屡战奇功,逐渐扎根站稳脚步,待到王兄察觉到你血脉有异之时,一切皆已迟了。
你自愿牺牲,为兄挡劫,占尽大义先机,实则谋的却是那大逆不道的心思,王兄对你身世起疑却无实证,既许了你君位,自是不可轻易发落。”
“王兄陨落前夕,对你深有忌惮,忧心来日你破出封印,化劫重归,会危机魔界命脉,少君性命。
所以他宁可舍了这乾元鼎护命,铤而走险地选了九死一生的魔兵养魂,为的便是阻止今日光景。”
这下莫说魔君阿娆觉得他的说法可笑了,甚至连一众魔臣们都觉得他这一番话说得荒唐。
一位魔将觉得这魔王的脑子是在魔狱里被关傻了:“可笑至极,老君主若真想防着陛下,那又与将乾元鼎送在你手里头有何关联?前言不搭后语,属实荒谬!”
“魔狱里关押的罪人则可放任在此胡言,幸无何在?!还不赶紧将这乱臣贼子打入十八层狱劫之中!”
“诸位若是着急赶着投胎,本王自是不会加以阻拦,但今日之事关乎魔界的生死存亡,本王虽为败寇,却也决不允许一介杂种乱我山河!”道满淡淡说道。
群魔勃然大怒。
“这混账东西,是在诅咒谁呢?这般言语放肆、口无遮拦!我现在便先送你去投胎!”
道满露出了一个讥诮而尖刻地狂妄神态:“诸位蠢货们,难道你们还没有察觉危机将倾吗?若非本王今日亲临至此,今日你们无一人能够活着离开!”
葬心道:“道满王此话何意?”
道满冷笑一声,手指在眉心一点,灵台大亮之间,烘炉巨鼎里的阳炎烈火冲天而起,化为一只怒嗥不止的巨大火龙,仰头冲上九天。
这时,被火光压下的大日从云层升起,天穹完全被映红了,东面像着了火似的,光照云海,宛若火海倒悬于天。
那冲上九天的火龙被注入了一丝神念,宛若活物一般,死物的双瞳被赋予了生命似的,神采大盛。
忽而,火龙一声哀吟狂嗥,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
一只燃烧着真火烈焰的巨大手掌,自云层中缓缓地探了出来!
手掌卷起风暴般的可怕旋涡,就像是一只亡灵的巨手,从另一个世界裹着死亡的气息伸向了这个世界。
火龙被那只手一把捏碎,撕扯成絮,凋零落下。
群魔骇然,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头顶上的这片苍穹。
这魔都王城之上的天空里,何时藏起了这样一只可怕的怪物。
他们丝毫未察也就罢了,修为境界足以通神的魔君陛下,竟然也未能有半分察觉吗?!
天空中燃烧的巨手捏碎火龙后,也再未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缓缓收回云层之中,掩藏了起来。
可是王宫之中,众魔提起的心,却久久难安回腹中去了。
百里安心想,这场婚宴大戏,看来是要越闹越大了。
在这愈发难以收拾的处境下,他波澜不起地淡淡看了阿娆一眼。
见她步摇盖头下,眉心妖红,漆黑的眼瞳清晰地倒映出了那只巨手的轮廓,她死死地盯着,杀意大起,煞气惊人。
百里安忍不出天上藏着的那东西是什么,不过看阿娆这副可怕的面容,显然是一眼瞧出了那怪物的来历。
“诸位蠢货们不妨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道满张狂的语调再度响起,警示众魔。
他们忙低头看去,这一眼,看得他们筋骨战栗,灵魂差点升天了去。
“这这是什么?!”又人似乎吓傻了去,声音都是生涩艰难的。
只见地面间,群魔黑压压的一片影子,开始逐渐不成形状。
如雪人在烈阳之下暴晒,开始融化模糊,化为水蒸气似的缕缕黑气,升向天空。
而天空之上,不可见之处,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的咀嚼之声,仿佛有着什么东西,躲在天上享受着某种美食盛宴。
而群魔脚底下的一片影子,稀薄得近乎透明化,魔族的影子承载象征的东西是在是太多了。
魔族的三魂七魄,至少有一半都藏在了影子里,甚至一些擅于修法的魔将,还会将自己练就出来的身外化身入影而随。
影子被食去,他们也可以说至此以后,若找不回影子,便只能是一个灵魂神志不全的活死人了。
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汲取他们的阳气与命数啊!
没有人再急着赶走拿下道满王了,最先表现出来惊恐害怕的是二河葬心,他失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安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回事?
他搞得鬼,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果然,很快道满君一脸不屑地接了他的话,两人一唱一和。
“这个杂生的泥巴种,今日成婚的目的实际上却是未诸位蠢货们设下的杀影局,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