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大家相熟这么久,应该的。”
墨夜从房门中出来,程季礼就撇了他窜到墨夜身边说:“我晚上要住这里,墨兄你安排一下。”
汤月莹横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你住这里不方便,男女有别,容易让人说闲话。”
程季礼说:“我是怕你们对墨兄有觊觎,才留下来陪他的,怎么还有何不妥吗?还有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憨小子为什么也可以住这里,他难道不是男人?”
他指的是在另一边劈柴的小虎。
汤月莹防备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在她看来,是他在觊觎墨夜呢!
“好好,你留,我啥也不说了。”
房子里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些要清扫,她还是先扫除,让他们自己玩吧。
程季礼还以为在墨家跟在自己家似的翘着二郎腿就有人来端茶倒水。墨夜可不这样,一回来就捋袖子,爬梯子修屋顶。
程季礼在梯子底下看着他说:“这事情,你还亲自动手呢,就你现在的身份不能去找几个家丁来吗?”
“能自己做的事情为何要假手旁人,况且我们不需要下人。”
“可是你……”
你可是皇帝的儿子啊!虽然皇帝没有认,但是那一天必然不会太远,如墨夜这般出色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喜。
“能不能将瓦片递给我?”
程季礼被点名,只能问:“在哪啊?”
他指指角落,程季礼瞧见了,砖瓦整整齐齐的叠在那里。他看看屋顶上的墨夜,只好认命的去搬瓦。
他以为难得有空能和墨夜叙叙兄弟情,谁知搬了一下午的瓦。
等墨夜跳下屋顶,他又开始鼓捣花园不平整的石板。
程季礼看他做这些事情做的这样顺手又细致,不知怎么的心中有种过小日子的感动,就忍不住过去帮忙。
墨大娘说屋子里想再栽些花草,于是墨夜拉着推车要去外面拉些土。
程季礼对此非常抗拒,在家里干活,那是关上门没什么事,出门干这些事情,岂不丢人。
墨夜看出来了说:“你在家里等着吧,我无需多时便回。”
程季礼见他果真推着车子走了,也顾不得丢不丢人跟了出去。
等到他们将家里大大小小的花盆都填上土,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
程季礼说:“我家中有些白牡丹,不如我移植一些过来。”
汤月莹也将角落清扫的差不多,走过来说:“好啊,多多益善。”
程季礼笑道:“你看你做人是要向她学学,多坦率啊。”
“不是脸皮厚吗?”
“是坦率可爱。”
“上次我看见些扶桑花还挺好看的,不如我们也种点。”
程季礼接话:“这花在这里可不常见,你是在哪里见的?”
“自然是修行的地方,而且碰上个人比花更具观赏性的人。”
程季礼立刻抓住了八卦的尾巴:“比花还好看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看你一脸向往,是男的吧,有情况啊,汤小姐,你该不是移情了吧,那宣王怎么办?”
汤月莹真想踢他,好端端提什么秦穆西。
“没有那事,你就停止你的想象。”
墨夜看着他们斗嘴,居然从对话里听出些名堂来,就有一种女大留不住的伤感。
墨大娘在饭厅里叫人,说是开饭了。
汤月莹将清酒提过来在鸢罗面前晃悠,得意的说:“从今以后你再也阻止不了我喝酒的渴望了,看这个,给你也来点。”
鸢罗无奈一笑,自己教的傻姑娘,自己宠着呗。
她乐呵的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说:“来尝尝,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程季礼一饮而尽,摇头道:“啥酒啊,一点酒味都没有,怎么跟补药似的,全身涨力气了呢?”
墨大娘起了好奇也喝了一口说:“真没酒味啊。”
鸢罗不置可否,竟也端起来喝了。
小虎虽知道这是什么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增加……修为。”
程季礼嫌弃道:“道观拿回来的,道士喝的?这么清淡有什么意思,伯母给我换些真酒来。”
汤月莹:“不识货的凡人呢!”
墨夜说:“我帮你去拿。”
及开了一瓶女儿红,程季礼才发出满足的喟叹:“就该如此。”
用过一半餐墨夜说:“除夕夜不用准备我的饭食,我奉命去皇宫。”
大家都有些沉默时,汤月莹加了一句:“恐怕我也不能在家里过了,也不用准备我的。”
墨大娘放下筷子,沮丧的说:“怎么你们都……”
程季礼忍不住问:“墨兄受皇命不得不去,你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那个比皇帝棘手多了,要是得罪他那是要命。
“我与他约定在先,不能食言。”
如今这一个个都不着家,能不能理解一下孤寡老人的心